“仍舊昏迷,所以請狐王極力幫紅菱鎮壓住,長姐說,此次的覺醒非同小可,如無人幫忙,紅菱必死,而能榜上紅菱的,就只有長姐,請狐王留下!”請人重在留人,這就是天澤要紅焱趕來這裡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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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王知道了。”紅焱如妖的眸子斜瞄了一眼天澤背後的紅菱,朝她招了招手。
紅菱有些猶豫自己是該不該上去,因為自己做錯事情在先。
最後,紅菱還是走上前了。
不過卻出乎了紅菱的想象,她以為,紅焱一定會責怪她的,沒想到紅焱並沒有,“下次出來要與為父說一聲,莫叫你母妃憂心。”
紅菱一時間,心頭滿滿的暖意,感動的眼眶都濕潤了,重重的點頭,“以後不會了,謝謝父君的關懷!”
“傻孩子!”紅焱邪魅的笑了一聲,將手放在紅菱的頭頂上,輕點了下。
紅焱哪是不關心不愛這個孩子呢,人們都說,最小的最受寵愛,紅菱卻不同,在外人眼裡,他們對紅菱的愛是和紅菱的兄姐是一樣的,其實,要論起來,最疼愛的是紅菱,最心疼自責的也是紅菱。
明明最喜愛這個小女兒,卻不能與她多親近,那樣只會害了她。
見多識廣的紅焱,在紅菱生下來的第一時刻就知道了這個孩子與眾不同,更是從那時開始,就在思考如何才能將她保護好。
可思來想去,抓的越緊不如放的越松,所以才導致了紅菱以為,自己只不過是一個可有可無的小可憐罷了。
紅焱淡笑,邪魅橫生的臉上妖冶如蓮,再看天澤,“帝後病的嚴重嗎?可有說瞭如何幫紅菱渡過覺醒。”
“這...”天澤有些猶豫,“長姐現在正在昏迷,她說過,紅菱覺醒需要她在場,只是現在她什麼時候醒還是一個未知,所以,只能請狐王幫忙!”
“病的這般嚴重嗎?”安傾冉自己的醫術是何等的超群,怎麼會讓自己病到昏迷不醒的地步。
紅焱有些奇怪,不過,在不歸城住下之後,他就知道了一切。
安傾冉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夢裡,她走在落雪嶺的無盡雪色之中,漫天的飄雪,讓她感到寒冷。
安傾冉抱著胳膊瑟瑟發抖,為什麼,她永遠走不出這個地方,空間進不去,閻子墨沒在身邊,整個世界,就她一個人。
“有人嗎?”安傾冉絕望的在這雪地之中大喊。
回應她的只有自己的聲音在回蕩,這裡沒有雪山,沒有雪樹,沒有人煙,沒有生命,她就是這方世界的唯一。
在安傾冉的身後,一排陷下去的腳印,不一會就被大雪掩埋,只有風的聲音和自己的聲音。
她不停的走,想走出這片雪地,可這雪地,沒有盡頭。
目光所及之處,全是銀白,與天相連。
這場雪,沒有停歇的時候,安傾冉一直走一直走,天空中,是誰的聲音,模糊不清,在回蕩著,被風帶來,被風帶走。
她偶爾能聽見,小兒的童聲稚語,偶爾能聽見有個男子,在呼喊她的名字。
“是你嗎?閻子墨!是你嗎?”安傾冉一邊喊,一邊走!
整個世界,依舊沒有給她回應。
安傾冉抱著自己的雙臂,蹲在雪地中,哭了。
濕熱的眼淚滴在雪地上,“阿墨...你在哪...我好怕...”
她無助著,這裡只有她一個人,她不要這樣,她好想閻子墨,好想閻於霽,好想天珺玥,好想老頭,好想所有人,他們都去哪了,別讓她自己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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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年,已經是安傾冉這樣睡著的第四個年頭了,閻於霽從那個小小的糯米團子,已經變成一個回撥皮搗蛋到處闖禍的小滑頭了。
閻子墨依舊如常,每天與安傾冉坐在大樹底下,四年如一日。
邱鈺泓和閻於霽提著小劍在閻子墨的面前演練閻子墨所教的招式。
一套招式演示完成,閻於霽就將劍往地上一丟,屁顛屁顛的跑到閻子墨面前,“父君父君,霽兒剛才演示的怎麼樣,可過關了?”
邱鈺泓是愛劍的小子,從小就喜歡劍,自是見不得閻於霽這般對待,只能幫他將劍撿起來收好。
才不急不緩的走到閻子墨面前。
閻子墨勾起笑意,“不錯,沒有一個錯處,你們兩個,真是聰明。”閻子墨不失偏頗的手放在兩個小腦袋上揉了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