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各個地方的掌櫃的也只有寥寥幾個知道閻子墨的樣子,剛好青州城的掌櫃正好就是不知道的那大部分人裡的其中之一,閻子墨拿出一塊巴掌大的黑令,上面刻著化雲樓所特別的圖案,似雲似火,似陽似焱,分不清楚到底是什麼。
黑令一出,不卑不亢,冷漠臉的掌櫃的忙放下手中的毛筆,走出櫃臺,給閻子墨拱手,“拜見主上。”不慌不忙不急不躁。
這讓安傾冉想起了在北荒荒都的那個掌櫃的,是不是化雲樓所有的掌櫃的都是這個德行,什麼都不急不忙,態度不疏遠不奉承,不卑不亢又不喜不哀。
“嗯,前幾天店裡可有來過一個白發老者。”閻子墨應了一聲,直接道出他要問的話。
366化雲樓2
掌櫃的沉默的想了一會,才不急不慢的點頭,“是有這麼一位,那人穿著白色淩雲袍,背上揹著一個寶器,是瓊漿玉露葫,那一位後面好像抱來了一個孩子。”
“那個孩子在哪裡?”安傾冉往前邁了一步。
掌櫃的平望著安傾冉,語氣如常,“他抱走了。就在前幾天。”掌櫃的回憶道。
“那你可知他來自哪裡或者要去哪裡。”閻子墨續而問道。
“這個得調查一番,今日之內必給訊息。”掌櫃的沒有問為什麼要尋找那個孩子,但還是說了要調查了才知道那人是誰,畢竟他們做這一行的,情報訊息都是很靈通的。
一日之內就可以查到?怪不得那時候閻子墨讓彼岸去調查東西,彼岸的速度那麼快,原來是化雲樓的情報系統在幫忙,安傾冉就說,彼岸一個人怎麼可能一天之內將那些訊息調查的如此徹底,快連祖宗八代都調查出來了。
閻子墨點頭,說了讓掌櫃的一併調查孩子的事情,就拿了一間房間的門牌上了樓。
在訊息還沒調查出來之前,閻子墨和安傾冉都會在化雲樓裡住下。
掌櫃的早聽聞上面管理的人說過,主上成了親,有了尊主夫人,今日一間,這個女子定然就是他們所說的尊主夫人了,剛才那一眼,就記下了尊主夫人的樣貌。
安傾冉走進房間以後,就直徑走到了床上,躺了下去,頭枕著細被,眯起眼睛。
閻子墨坐在中間的桌子上,“化雲樓是我在沒下下位面之前成立的一個組織,本事為了收集一些關於天啟的資訊的,不過好像現在他們的能力並不能做到什麼。”
“寥勝於無,也不是全然沒有用,這次不就用上了嗎?如果你沒有成立化雲樓,現在我們找霽兒還得花上一番功夫呢。”安傾冉閉著眼睛沒有睜開。
說的也是,如果沒有閻子墨當初成立的化雲樓,說不定現在兜兜還不知道被送給了誰,不一定就是給了那位老者,而且自己調查起這些事情,還要花上好多的時間和精力。
“等到孩子找到,我就將尊主位傳給他,以後就做為他的勢力,算是送給霽兒的第一個禮物。”閻子墨承認了安傾冉的說法,確實如此,世間很多事情都很難講,誰都不知道下一秒會發生什麼。
“嗯。”安傾冉沒有多說,這個作為送給兜兜的禮物雖然太過牽強,不過等孩子大了,他肯定能駕馭的好這個力量的。
想起掌櫃的的氣勢,安傾冉不由感嘆,閻子墨的手下性子倒是各個都出奇,在上位面來說,他們的實力算是很高了,卻都甘願在一方地方做個小小的掌櫃,倒是難得。
而且,他們似乎不接受任何人的示好也不受任何人的威脅,上位面的事情安傾冉瞭解的並不多,對於化雲樓的傳聞也是不怎麼知曉。
後來,閻子墨才給安傾冉講到,化雲樓於這個位面的存在,它不受朝廷保護當然也不受朝廷威脅,入住化雲樓的人,只要是在化雲樓內住下,不管外面的人什麼理由,何方神聖,都不能在化雲樓內生事。
367化雲樓的規矩
受化雲樓保護的人若是沒辦法支付出高昂的保護費,和住宿費的話,當然也會被掌櫃的毫不留情的趕出去,超過時間,便不受保護。
這個已經不是什麼秘密,所以化雲樓就變成一個類似保護機構的地方,來入住的人也都是魚龍混雜,有的為了逃命有的為了安逸,各有不同。
當然,化雲樓為何會為化雲樓,如名化雲,在化雲樓內,任何的仇恨都煙消雲散,化為虛無。
各個地方的皇族對此也不是沒有挑釁過,只可惜化雲樓的勢力太多龐大,根本不是皇族可以動搖。
所以就一直保持著一種詭異的平衡,哪怕皇室抓人,也只能在化雲樓外乖乖的等著,不敢惹,唯有默默地等著要抓的人從化雲樓裡出來。
知道化雲樓是個極其奢侈的地方,亡命之徒在裡面也定然呆不了太久,化雲樓的規矩,各個地方的人也都摸清了,不觸碰逆鱗,不踏過禁地。
“聽你這麼一說,好像還蠻厲害的。”安傾冉理清了閻子墨一番話的意思,對化雲樓也有了更深的理解,原來也不是隻是個外表華麗的金窟。
他們是神族,對於上位面的事情一無所知也無處插手,有這麼一個勢力存在當然是好事。
“當然了,我手上的東西,哪樣是華而不實的。”閻子墨指的是,沒用的他從來不會留著。
走到床邊,閻子墨坐到了安傾冉的身邊,拿起她的手,“娘子,你嫁給我這麼久一直沒有過上一天安穩的日子,你可曾後悔?”閻子墨的聲音輕柔,撫著她的每一根手指,輕輕的摩擦,話語有些煽情,有些奇怪的溫度在攀升。
安傾冉睜開眼,嘴邊咧出一道笑意,“哪裡會,我只是恨不能早點遇見你。”想起初到重生時,那個夢,依舊撕心裂肺,只是他還在,愛意不減,溫情還在,哪來的後悔?
閻子墨聽著,心頭蕩漾,笑容邪魅,一個翻身,就已經覆在了安傾冉的身上,一隻手和她的手十指相扣,一隻手捧著安傾冉的臉,四目相對。
輕輕柔柔的落下一個吻,“我也是恨不能早點遇見你,我以為我從來都不可能會傷了你,可終究還是傷了你。”
閻子墨的聲音在安傾冉的耳邊回蕩,深沉低亢,有些沙啞,有些誘惑,當然知道他所說的傷字從何說起,但那又如何,他們最終還是在一起,生死不離,“你也得到了應有的懲罰了,我已經原諒了你。”
閻子墨給安傾冉的傷,都在他失去記憶的那一段時間裡,全都煙消雲散,也讓安傾冉看到了閻子墨現在不可能出現的那一種人格,甚至改變了現在的閻子墨,有時候他還是會像那時候一樣,倔強的不讓安傾冉離開他身邊太遠,有時也會流露出一絲撒嬌和賣萌的嫌疑。
安傾冉覺著這樣也挺好,起碼他們之間多了很多的樂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