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傾冉特意給司白交代了注意事項,還特別提醒他有知覺以後千萬不能馬上嘗試站起來。
她能夠理解久座輪椅之上的心情,所以她才特意交代了三遍。
十幾年都過來了,不差這一點時間不是。
她叫給司白一顆丹藥,是她沖擊藥尊以後煉制的生骨丹,這藥要連續吃一個月。
就跟鈣片一樣,但是卻有很大的區別。
它的藥效是讓司馬博雲骨子裡的毒分解後排出來,毒沒排出,他依舊要在輪椅上坐一輩子。
交代完所有的事情,安傾冉直接從閻子墨懷裡睡了過去。
“真是不讓人省心。”閻子墨當然不知道,正因為安傾冉對他放心,且沒有任何防備,才會如此安然的睡過去。
一夜好眠,直到太陽爬上了院牆,安傾冉才從好夢中醒來。
沒想到,她身邊卻還坐著一個人,他斜靠在床榻邊上。
輕輕的坐了起來,這個男人身上依舊穿著昨日的那件墨色蟒袍,下巴微仰的靠在那裡,粉嫩的紅唇抿成一條直線。
唇邊剛冒出來的鬍渣像是在他白皙的面板上畫上烏青的顏色。
鼻樑處被光線反射出一道白光,濃黑的密睫毛與他下睫毛緊緊貼在一起。
還不等安傾冉看的仔細,那雙眼睛猛然睜了開來。
“你醒了。”應該是真的累壞了,她身體本來就還沒好,昨天下午一直睡到了現在。
“早。”她自然很大方的跟他道了聲早安。
“你沒事,那我先回去了。”確認了她沒事,他才是真正的放心了,昨天他坐在她床頭坐了很久,直到深夜,才眯上眼睛。
“誰說我沒事。”見他要走,急忙說道。
“有什麼事。”看她氣色紅潤,不像有事的樣子。
“我餓了。”說的理直氣壯。
她都一天兩夜沒吃東西了,肚子早就餓扁了。
“你沒長腳嗎!”餓了不會自己去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