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們牛羅村沒人了嗎?!”
陳大柳拿著擴音器,說話聲一下子就蓋過了原本吵成一團的人。
門崗外的人本來還激動的嚷喊呢,一聽到聲音,便順著聲音看去,然後看到牛羅村的人手裡的傢伙什後,一個兩個的,立馬就住了嘴,原本吵鬧的場面很快也就安靜下來。
誰不知道牛羅村野蠻的,說揍人那就是真的揍人啊,下手那叫一個狠,捱打的人鼻青臉腫都是輕的。
而且,捱打的人還沒法找牛羅村說理去,畢竟牛羅村的人不僅手上不饒人,嘴上也不饒人。
仗著村裡出了不少大學生,沒理都能說成有理了,什麼律師什麼的,欺負的那叫一個理直氣壯的。
可你要不和牛羅村講理,那更佔不著便宜,牛羅村不講理起來,哼,單那頭大白老虎就讓人夜夜不敢睡,出門都不敢走人少的地方。
這一次,如果不是人多,而且是抱著大家一起求情的想法來,他們也不敢來找牛羅村的不痛快。
陳大柳掃了一圈人,質問道:“這裡是牛羅村,不是菜市場,你們是想和我們村的人練一練?”
“你們要想練也行,自己提前去醫院定好床位,要不然到時候可沒空床。”
一聽這話,不少人氣的在心裡翻白眼,又來了,不就是仗著伱們村的人能打麼。
既然把陳大柳吵了出來,釘子戶的帶頭人就連忙開口,這個時候可不能讓牛羅村覺得他們是來找麻煩的。
“陳村長,我們可不是來找你們打架的,我們是來找你們姑奶奶的。”
陳大柳:“找我們姑奶奶?”
“你們也配?!”
如果說門崗的村民說話還算客氣,那麼陳大柳就差指著鼻子罵人了。
“別說我們姑奶奶沒空,就算有空也不會見你們的。”
陳大柳冷哼一聲,說道:“你們當你們是誰呢,也不照照鏡子,我們姑奶奶是你們想見就能見的?!”
“你,你怎麼罵人呢,你們姑奶奶了不起啊,你們……”
陳大柳打斷了這人憤憤的話:“我們姑奶奶就是了不起,我們姑奶奶可是特別顧問,職位高著呢,做的貢獻也不少,又聰明又能幹,自然了不起!”
說著,他又用鄙夷的目光看著這一群人,不屑道:“你們也不用想見我們姑奶奶了,我們白記沒錢,沒辦法徵用你們的地了,你們留著自己慢慢住吧。”
不等這些人開口,陳大柳又繼續說道:“你們既然去了縣裡,那肯定也知道我們白記的新廠已經在別處建了,你們就別費心思了。”
“對了,你們最近不是挺喜歡擴建房舍嗎,可別在這裡耽誤功夫了,趕緊回去砌牆去。”
都說打人不打臉,可陳大柳偏偏就喜歡打臉。
姑奶奶說了,打人不打臉還有什麼意思。
明知道這些人擴建房舍,各種折騰是為了什麼,陳大柳還偏偏扯出來說,一時間,牛羅村的人聽的一陣樂,而釘子戶們是被奚落的臉一陣青一陣紅的。
“都是鄉里鄉親的,你們這麼幹,不合適吧?”
陳大柳叉腰:“是啊,都是鄉里鄉親的,我們白記這麼多年對大傢伙怎麼樣,你們心裡沒點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