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洛心慈就是個心狠手辣的蛇蠍性子,像來不達目的誓不罷休,她恨自己入骨,當然也就跟早就恨不得弄死她的洛婉婷一拍即合。
想到這背後隱藏的陰謀和算計,即便是在炎熱的夏天,駱心安也不禁沁出了一層冷汗。
“……你是想說蝶貴人和已被斬的婉婷小主很可能私下有勾結?”
旁邊的趙太醫遲疑了一下,忍不住蹙起了眉頭,旁邊的阿醜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神色,“這話可不是奴才說的,奴才只不過跟娘娘擺一下事實,至於能得出什麼結論那可不是奴才一個下人該考慮的問題。”
這話沒明說,但已經是預設的意思,趙太醫的眉頭一時間皺得更緊了,不禁嘟噥道,“……可這二人本不是一朝妃嬪,婉婷小主被斬的時候蝶貴人還沒有入宮,又有什麼勾結?總不能是兩人入宮前就已經認識了吧?”
“而且這一點娘娘應該比老臣清楚,貴府一向家教森嚴,除了洛心慈經常參加京城詩會以外,其他幾個女兒從來都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那婉婷小主又是如何在進攻前就認識了蝶貴人,總不能這蝶貴人就是洛府裡的人吧?”
說完這話,他自己都突然愣了一下,接著像是猛然想到了什麼,倒吸了一口涼氣,瞪大了雙眼,“該不會……這蝶貴人真的是洛府中人吧!?”
他情不自禁的抬起頭,正好玉駱心安諱莫如深的視線對在了一起,兩個人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相同的揣測。
如果連王妃心裡都這麼想,那這蝶貴人怕真的是以前的舊人了,可洛府早就已經七零八落,還能有苟延殘喘的活到現在,還掀起了這麼大的風浪……
想到這裡一個人不禁跳入了他的腦海,他身子一軟,頓時跌坐在椅子上,“……娘娘也懷疑蝶妍是曾經的洛府二小姐洛心慈?”
駱心安不禁揉了揉發疼的額角,苦笑道,“我也不願這樣想,但眼前的事實恐怕的確如此,蝶妍的身份只有是洛心慈,她所做的一切才都有了解釋。”
“……如果她真的是就是洛心慈,那件事可就太棘手了,俗話說禍害留千年,洛府一干人等全都覆滅了,她竟然還能一直活到現在,之前她對娘娘您就沒少下過黑手,如今她處心積慮重回宮中,又見您居於她之上,恐怕以後還不知道會做出什麼陰狠毒辣之事。”
“老臣以為娘娘還是先不要往這最壞的方向打算,畢竟這些都只是我們的懷疑,還沒有切實的證據證明她就是洛心慈,娘娘不如先放寬心,別輕舉妄動的好。”
駱心安點了點頭,一時沒有說話,但臉上凝重的神色卻始終沒有褪去。
如果蝶妍真的是洛心慈,她反而沒這麼擔心了,畢竟她認識這個賤人已經兩輩子了,她是什麼脾氣作風,她心裡一清二楚,但如果她不是洛心慈,這件事才是真的麻煩了,因為一個來路不明又對她充滿恨意的女人,遠比一個熟悉的敵人要可怕得多。
一時間,整個大殿陷入了沉默,就在氣氛越發凝重的時候,門外突然傳來急促的腳步聲,駱心安抬頭一看,遠遠就瞧見寶珍急急忙忙的跑了進來。
“小姐,內務司那邊傳來訊息,大事不了,太后……”寶珍急匆匆跑進來,卻發現大殿之中還站著一個阿醜,當即脫口而出的話又硬生生的吞進了肚子裡,臉上露出防備又遲疑的神色。
阿醜眸色一轉,不動神色的轉身對駱心安行了個禮,“既然娘娘有要事要處理,奴才這就先行告退了。”
“不用了,既然是內務司傳來的訊息,恐怕一會兒整個後宮的人就都知道了,也沒什麼好遮著蓋著的,你就留在這裡一道聽聽吧。”
一聽這話,寶珍驚訝的睜大了眼睛,不免好奇的將目光放在阿醜身上,她可別任何人都瞭解自家小姐對這宮裡的人防備心有多重,平時連跟丫頭說話都會摒除他人,這阿醜才來斂華宮幾天啊,怎麼這麼快就得到了小姐的信任?
這時她對上阿醜幽深的目光,瞬間心頭一跳,總覺得這樣拒人於千里之外卻又威嚴而不感冷傲的目光以前在哪裡見過……
“怎麼突然發起呆來了,到底出什麼事了?”
駱心安的聲音一下拉回了寶珍的思緒,她趕緊回過神來,壓低聲音說,“回稟小姐,內務司剛才傳來訊息,早上蝶貴人去靈鳳宮請安,還被太后留下一起共進了午餐,然後就在剛才太后下了一道懿旨,給蝶貴人肚子裡還沒出世的孩子賜了名字,叫聶洪。”
駱心安愣了一下,接著神色陡然一變,“……聶洪?哪個洪?”
“洪水的洪,取自洪鐘萬鈞之意。”上諷土才。
“洪水的洪……”駱心安一聽這話不禁攥緊了椅子扶手,臉上的神色變換,最後竟突然低低的笑了起來。
旁邊的阿醜不禁擔憂的蹙起眉頭,關切道,“娘娘,聶洪這名字有什麼深意嗎?”
駱心安笑著搖了搖頭,連眸子都綻放出奪目又鋒利的神采,“我想我找到了證據,這蝶妍的確就是洛心慈。”
因為她沒忘記,多少次午夜夢,在以前那個洛心安的記憶裡,洛心慈生的那個即將登上太子之位的孩子就叫“洪兒”!
無論歷史如何千迴百轉,最終的走向卻永遠不可能更改,融雪或許可以幫洛心慈換了一張臉,卻永遠沒法幫她改變歷史,這一次她既然又不知死活的撞在了她手裡,那她便直接送她下地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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