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手背上傳來溫熱的觸感,不再是剛才觸不可及的感覺,駱心安這時才慢慢地回過神來,下意識的抬起頭卻看到阿醜的臉。
她愣了一下,下意識的支起身子,“……你……怎麼是你?”上史來劃。
說完這話她才發現自己的手還緊緊地攥著阿醜的手,觸電般的趕緊把手抽回去,環顧四周才發現自己竟然在斂華宮的花圃之中睡著了,而剛才發生的一切也不過是一個可笑又荒唐的夢罷了。
阿醜一瞬不瞬的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用那隻被握過的手幫她拉了拉薄被,啞聲道,“娘娘做惡夢了?”
駱心安抹了把臉,一顆心跳的飛快,她也不知道自己這究竟是怎麼了,為什麼會把一個長得如此醜陋的男人認錯成阿暻,但在剛才睜開雙眼的一剎那,對上他的眼睛,她真的覺得他就是阿暻,否則為什麼兩個人會有這樣相似的眼眸。
壓下心裡不安的情緒,她穩了穩情緒才低聲開口,“大晚上的你怎麼會在這裡?”
阿醜不動聲色的將手背到身後,用平淡的眼眸掩蓋住瞳孔裡狂風暴雨,笑了笑說,“本來想趁著夜色給這些花翻翻土,沒想到在這裡遇上了娘娘。夜涼風中,娘娘怎麼在這裡就睡著了?”
她的小動作沒有逃過駱心安的眼睛,她瞥了他背在身後的那隻手一眼,不答反問道,“你在背後藏了什麼,拿出來我瞧瞧。”
阿醜的眸子閃了閃,不動聲色的說,“不過是些種花的工具,沒什麼可看的,娘娘既然困了,不如讓奴才扶您進屋歇息吧。”
這話駱心安自然不信,她掀開被子坐起來,又往他的手上掃了一眼,笑笑說,“值不值得看是本宮說了算的,你只管拿出來讓我瞧瞧就行了,你這般推三阻止別是偷偷藏了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吧?”
說完這話,阿醜還想說點什麼,可駱心安卻突然攥住了他背在身後的那隻手。
駱心安突然往前一靠,整個身子幾乎貼在了他的身上,阿醜聞到了她身上淡淡的皂角香味,一縷頭髮滑過他的嘴唇,讓他的眸子瞬間一暗,幾乎控制不住自己想要摟住她的一雙手。
背後的那隻手被拽到了面前,駱心安一眼就看到了他手裡拿的一條整疊整齊的薄毯子。
“你大晚上跑出來種花還隨身帶一條毯子?”
阿醜沒再說話,也沒什麼可說的,他總不能直接告訴駱心安,他這麼晚到這裡來不是為了種花,也不是閒來無事透風,只是看到她打發走所有下人一個人孤零零的躺在花園裡睡著,心裡很不放心,所以帶了條毯子想給她悄悄的披上,誰想到她竟然這麼快就醒了過來。
他不說,不代表駱心安才不出來,她一瞬不瞬的看著阿醜,看著他那張扭曲變形的臉,心裡像煮沸的餃子一般上下翻騰起來。
“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你到底是誰,你不是不知道我現在是什麼身份,你做這些事情就不怕我直接砍了你的腦袋?”
她的瞳孔緊緊鎖在他身上,不敢錯過他臉上任何一個細微的表情,她的心在這一刻真的亂了,理智和直覺完全站在了相反的對立面上,理智告訴她,這個人恐怕不知道又是誰安插在她身邊的臥底,做這麼多肯定是別有所圖,可直覺卻又告訴他,這個人渾身上下都是那麼的熟悉,即便容貌已毀,但眼睛不會騙人,只有那個人才會用這樣深邃的眼神看著他,也只有那個人會在這種時候對自己噓寒問暖,可是隻是這些又能證明些什麼呢?
駱心安不敢再細想下去,她怕自己希望越大失望也越大……
“告訴我實話,你到底是誰?”
她這時已經管不了這麼多,直接攥住阿醜的手腕,不允許他又任何的躲閃,而阿醜臉上卻始終平靜如水,“阿醜就是阿醜,還能是誰?娘娘覺得奴才一個地位低賤的花奴還能是誰?”
“娘娘既然知道自己現在的身份,是想要奴才承認什麼呢?人言可畏,不管奴才說什麼,日後傳出去恐怕都不得善終,到時候娘娘恐怕也會被牽連,那娘娘又何必如此執著?更何況,奴才對主子好是天經地義的實情,娘娘一直追問到底是想要什麼答案?”
“……你……”駱心安一時竟不知該如何開頭,她沒想到這個阿醜竟然精明至此,不僅沒有洩露一丁點關於自己的訊息,反而把她堵了個啞口無言。
是啊,在這大庭廣眾之下她想逼他承認什麼呢?如果這麼容易就能敲開他的嘴,第一次見面他就說了,又何必等到現在。
可是……即便是這樣想的,心裡卻仍然不願輕易放棄。
“好,你可以不說你是誰,但你告訴我,你跟靖王聶暻到底有沒有關係?”
話音剛落,阿醜的眸子閃爍了一下,深深地看了駱心安一眼,一時陷入了沉默。
而就在這時,氣氛正是焦灼,遠處卻突然傳來急促的腳步聲,回頭一看趙太醫正一臉凝重的疾步而來。
喜歡炮灰嫡女的厚黑日常請大家收藏:()炮灰嫡女的厚黑日常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