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心安冷笑,“你沒重傷他,那現在在做什麼?別告訴我你只是開個玩笑!”
“當然不是玩笑,這本來就是事實。”
聶毅的一句話讓駱心安頓時僵在當場,腦袋嗡一聲響,一時沒明白他這句話的含義,“……你什麼意思!說清楚了,什麼是事實,哪個事實?”
聶毅長長地嘆了一口氣,再次嘆氣頭來的時候不顧駱心安的反對,緊緊攥住了她的手,語重心長道,“心安,你不是已經猜出來了嗎,你這麼聰明,應該知道朕沒必要拿這種事開玩笑。”
“我不知道!你說清楚,你憑什麼說我在守寡,聶毅你他媽說清楚!”
駱心安的手心冒出一層冷汗,全身控制不住的開始微微顫抖,完全顧不上尊卑,猛地撲上去死死地扯住聶毅的衣領,目光發紅的狠狠盯著他。
聶毅對上她顫動的瞳孔,一字一句的說,“六弟死了,五日前與漠北開戰時不幸葬身在澤魯城。”
駱心安聽完這話,仍然保持著剛才的姿勢一動都沒動,像是接收到一個難以消化的資訊,垂著頭半天沒有說出一句話,半響之後她突然低低的笑了起來,鬆開聶毅的領口重新躺會床上,擺了擺手說,“聶毅,我還沒有蠢到你說什麼就信什麼的地步,阿暻死了?這麼拙劣的藉口虧你想得出來,你以為只要編造一個他的死訊,我就立刻會答應入宮為妃嗎?呵,別做夢了,你把我當白痴嗎!”宏土諷圾。
說完這話,她冷哼一聲,一副不屑一顧的樣子,可如果仔細觀察就會發現她故作鎮定的臉上,連嘴唇都在不說控制的微微發抖。
“心安,別自欺欺人了,澤魯城一役半個城池都盡付於大火之中,六弟領兵打了勝仗卻不幸葬身火海,這是多少陣前將士都親眼看到的,六弟是真的已經死了。”
“……閉嘴……閉嘴,我讓你閉嘴!”
駱心安嘴唇哆嗦了幾下,終於剋制不住心裡的恐慌,崩潰般吼了出來,一句話落地,她的眼眶瞬間一片猩紅,眼睛像被針扎一樣刺痛,可是一滴眼淚也流不出來。
她心裡絕不信聶毅嘴裡說出來的話,可當她的目光掃過旁邊的其他人,看到早就已經泣不成聲的寶珠和寶珍,還有眼眶通紅撇過眼不敢與她對視的趙太醫,她的心徹底墜入了萬丈深淵。
她猛地掀開被子,在所有人都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光著腳就跳了床,一把攥住旁邊流眼淚的寶珠急聲道,“到底是怎麼回事,剛才我問你的時候你為什麼不說!阿暻他到底怎麼了,你們是不是都知道就瞞著我一個人!”
“……小姐,您別這樣,您還病著呢,別這樣糟蹋自己……”
寶珠哭著要扶駱心安回去,可駱心安卻執拗的站在原地不為所動,聶毅馬上衝周圍的侍女呵斥,“都愣著幹什麼呢!還不快點把你們主子扶上床!”
一旁人如夢初醒紛紛上前勸阻,可駱心安卻瘋了似的一把將他們掙開,仍然緊緊抓著寶珠,像攥著最後一根救命稻草,啞聲道,“告訴我這是不是真的,我只相信你們兩個,你們快告訴我阿暻他沒事,一切都是聶毅他脅迫你們說的謊話,否則以後就給別想再留在我身邊!”
寶珠和寶珍痛哭著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使勁搖著頭說,“小姐,奴婢求求您了……如果王爺在天有靈看到您這個樣子也不會安心的啊!”
一句話定了生死,駱心安可以不相信這宮裡任何一個人,但寶珠和寶珍是絕對不會對她說謊的,更何況她都放話要趕他們走了,他們仍然這樣說,這說明……
駱心安不敢再想下去,她眼前一黑,像是全身的力氣都被瞬間抽乾了一樣,一點點的滑落在地。
“小姐!”
“心安!”
聶毅和周圍所有人都湧上來趕緊將她扶住,駱心安卻使勁掙開所有人,目光茫然的盯著大殿中一點,喃喃自語,“……阿暻真的已經回不來了嗎……”
最後幾個字說出口的瞬間,她的眼淚再也控制不住滑了下來,接著她將自己蜷縮在地上,腦袋埋在肚子上,喉嚨裡發出嘶礫的哽咽,痛苦的哭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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