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局勢瞬息萬變,老皇帝隨著一場聲勢浩大的喪事而入土為安,太子聶毅順理成章名正言順的登基稱帝,昭示著一個新時代的來臨。
聶毅一登基就改變國策,實行嚴苛的律法和鐵血政策,對於任何反對者一律誅殺,一個不留,朝堂被籠罩在一片血色之中,那些曾經質疑過太子與王家的大臣各個自顧不暇,也正因為如此,即使朝中很多人對老皇帝突然暴斃的事情心存疑慮,也礙於眼下血雨腥風的局勢而紛紛選擇閉口不言。
與此同時,朝中原本那些對聶毅不服,一直站在靖王這一派或者保持中立的一部分大臣,不願隨便屈服,本想將整件事的來龍去脈查個一清二楚,結果還沒等行動,靖王爺逼宮造反的訊息就猶如一顆重磅炸彈在整個大晟傳開了。
這個時候,駱心安才終於明白聶毅之前跟她說的那句“不是賊喊捉賊,而是物盡其用”究竟是什麼意思。
早朝之上,在聶毅放出已經將反叛逆賊聶暻關押天牢的訊息放出來之後,整個朝廷都炸開了鍋。
幾個為首的老臣第一個坐不住,紛紛上前問道,“陛下,臣以為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誤會,靖王這麼多年以來一直頗受先皇器重,忠心耿耿,怎麼可能一丁點徵兆都沒有就突然逼宮造反?”
小主,這個章節後面還有哦,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更精彩!
“是啊,此事非同小可,謀反可是誅九族的大罪,請陛下三思而後行,不可過早下此定論啊。”
端坐在龍椅之上,一身明黃色龍袍的聶毅,一聽這話皮笑肉不笑的勾起嘴角,目光幽冷的說,“諸位愛卿這些話是在質疑朕的判斷和決定嗎?這種事情若沒有真憑實據,朕怎麼可能隨便拿來開玩笑,還是說諸位以為朕是個不分青紅皂白,隨便戕害兄弟的奸險之人!?”
說到最後幾個字,聶毅猛地一拍龍椅,朝堂之上所有人都狠狠打了個哆嗦。
“臣……臣不敢,只是就算靖王真的謀反,總也該有個理由啊。”
跪下的幾個大臣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心裡一肚子疑惑卻沒法直接開口,聶毅表面上看去謙和仁厚,可實際上內心怎麼想的誰都猜不透,這麼多年他從沒有放棄監視和地方靖王,如今老皇帝剛一殯天,靖王立刻起兵造反,如今這位新皇剛剛登基又要以此來昭告天下,任誰心裡都會覺得這未免太過巧合了一些。
“理由?”聶毅冷冷的勾起嘴角,“朕現在坐在了這個皇位上,而靖王沒有,算不算他起兵的理由?”
“那日他見先皇駕崩,作為皇子不僅沒有及時出現為父王奔喪,反而打著告假的名義趁機謀反,那晚,又是祭天又是先皇殯天,所有的事情全都趕到一起,宮中兵力嚴重不足,而他作為父王生前親封的攝政親王,沒能及時出現穩定朝政,反而藉著與南門統領私下勾結的關係,帶著他靖王府的親兵,長驅直入,直指父王寢宮,為的不就是現在朕坐的這個皇位嗎?”
“此前他用卑鄙手段矇蔽先皇,構陷於朕,讓朕被先皇誤會禁足東宮,就為了要與朕爭這個天下,可惜他的算盤打的再精,父王也沒有褫奪朕這個東宮太子的名號,他沒如願以償得到自己想要的,又趕上父王突然駕崩,自知這個皇位無論如何也落不到他頭上,就乾脆趁著大權在握,興兵造反,完全置先皇於不顧,諸位愛卿覺得就憑他的所作無所謂,朕怎麼可能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
說及此處,聶毅的眸子陰沉而冷酷,全身散發著凜冽的寒意,讓座下一眾朝臣心裡陡然一顫,紛紛低下頭不敢再多做言語。
這時一個聲音突然響起,“如今陛下已經高坐龍椅,成王敗寇,是非對錯還不都是陛下一人說了算?陛下口口聲聲說靖王謀反,但口說無憑,若沒有證據,又如何叫天下之人信服?”
聶毅知道這幫老臣難纏,恨不得立刻砍了他們的腦袋,但這些擁護聶暻的老臣全都是三朝元老,連先皇都要禮讓三分,他剛登基不久,心裡就算再想把他們殺之而後快,眼下也不可操之過急。
死死地攥住龍椅的扶手,聶毅冷笑著眯起眼睛,“朕當晚親自鎮壓了靖王一眾叛黨,與朕並肩的上千鐵騎軍都能作證,愛卿若不能信服,大可挨個去查,問問先皇駕崩的那天晚上,他帶眾多親兵和影衛私自入宮,屠殺鐵騎軍,刺傷朕的事情究竟是不是真的!”
“試問一個在朝堂之上身份無兩的攝政親王,若沒有異心,因何對宮中禁軍大肆屠殺!?”
一句話堵得在場所有人一句話也說不出口,那天晚上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除了聶毅和聶暻以外,不是效忠皇上的鐵騎軍就是死人了,這讓他們還能再去問誰?
就算還有心去追查,恐怕還沒等到足夠證明靖王清白的證據,自己的小命就已經先搭進去了。
整個朝堂一時間一片死寂,這時聶毅給旁邊的太監遞了一個眼神,尖利的聲音在大殿裡響起,“押靖親王入殿——!”
喜歡炮灰嫡女的厚黑日常請大家收藏:()炮灰嫡女的厚黑日常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