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說我是初來乍到,那其他回寢宮的路你這丫頭認得嗎?”
駱心安故意逗她,寶珠一下子愣住,竟然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辦了,駱心安笑著搖了搖頭,抬腿就往前走,結果剛邁出去一步,那嗚咽的哭聲陡然拔高,變成了一聲淒厲的慘叫——
“啊——!”
寶珠嚇得差點驚叫出來,駱心安猛地皺起眉頭,就在這時,抽泣的哭聲之中突然傳來一道尖利跋扈的聲音,“小賤人你哭什麼哭!生怕招不來別人害死我是吧!”
“啪啪”兩記重重的耳光聲從假山後面傳來,接著這人冷笑一聲,“我告訴你,你哭也沒用,我現在就算直接弄死你也沒人會管你的死活!瞧瞧你這副蠢狗德行,我看了就倒足了胃口!我怎麼就攤上你們這個狗東西!”
無比刺耳的謾罵聲傳來,寶珍一下子變了臉色,抬起頭跟寶珠對視了一眼,不敢置信的失聲道,“這聲音不就是……四小姐!?”
兩個人趕忙死死地捂住嘴巴,駱心安沉下臉色,厭惡的皺起眉頭,這囂張跋扈跟公主癌晚期沒吃藥似的人,除了洛婉婷還真找不出第二個。
“小主……奴婢知道錯了,求求您……奴婢知道錯了,您別打了……”
那嗚嗚的哭聲像是終於在抽噎中緩過一口氣,趕緊不停地求饒,“砰砰砰”的磕頭聲傳來,配上她嘶啞的聲音,每一個音都敲在心頭上。
“……是連翹……”寶珍不忍的捂住嘴巴,目光裡全是震驚和同情。
寶珠搖了搖頭駱心安的袖子,“小姐……我們現在應該怎麼辦?”
是直接掉頭就走裝作沒看見這事,還是現在就衝出去阻止?
駱心安半天沒說話,眼睛半眯著也不知道究竟在想什麼,過了片刻才一挑眉毛沉聲說,“先過去瞧瞧再說。”斤廣撲亡。
放輕腳步,繞過半個假山,正好有個凹槽,三人躲進去,在這個角度正好能看到假山背面的全貌。
這會兒連翹正一身狼藉的跪在那裡,樣子比上午在大殿裡初次見到時更加可憐,那一身被熱水和菜湯濺上的衣服,這會兒上面竟然還沾上了血跡,一片一片的紅褐色痕跡,猛地看上去簡直觸目驚心。
她的臉已經被抽腫了,磕破的額頭更是傷得皮開肉綻,仍在不停的往下淌血,身上青青紫紫,一看就已經授過不知道多少次毒打。
而站在一邊的洛婉婷,身上仍舊披著件硃紅色的披風,一圈狐狸毛絨領襯得她粉雕玉砌,那張漂亮的臉蛋被紅色一襯顯得更加明豔動人,只是這會兒她的眼睛裡卻是惡毒,配上臉上猙獰的表情,融在夜色裡彷彿吃人的豔鬼夜叉。
“砰”一聲,她又狠狠的踹了連翹一腳,看她還在哭就更加怒不可遏,“狗東西!你有本事找駱心安那賤人哭去啊!在我跟前哭什麼喪,你主子我還沒死呢!”
她一把拎起連翹的頭髮,狠辣的耳光不停地往下抽,“賤人就該去伺候賤人!表子配狗天長地久!一次次的搶我的風頭也就罷了,現在連個丫頭都要跟我搶,她駱心安算個什麼東西,不過就是個四處勾引男人,yin亂下jn的狐狸精!憑什麼我次次都要輸給她!”
“瞧剛才在大殿裡聽說被分給駱心安,你那個眼神!你現在是不是也巴不得去伺候那個賤人!”
洛婉婷猛地揪住她的衣領,連翹真是被打怕了,瑟縮著身子驚恐的搖頭,“不……不是……主子就是主子……奴才就是奴才……奴婢既然跟了您……一定會盡心伺候小主您的啊!”
“伺候我?”洛婉婷譏諷一笑,接著臉上陡然扭曲,“就憑你這蠢笨如豬的狗東西也配來伺候我!?誰給的你這麼大的臉!如果你是盡心伺候,我打你你躲什麼!還不肯承認是睜眼說瞎話!?”炮灰嫡女的厚黑日常:
連翹百口莫辯,嘴唇不停地哆嗦,“……奴婢沒有!真的沒有!奴婢說的都是真心話啊!”
“去你的真心話!”洛婉婷一把將她慣到地上,“就算你真的忠心耿耿,身邊跟著你這麼個噁心的玩意兒,我都嫌自己跌份兒!連駱心安那賤人不要的東西,我更不稀罕!今天我就打死你這個賤人,省得膈應別人也噁心自個兒!”
說著她撲上來,一條腿死死的抵住連翹,另一隻手按住她掙扎的雙手,抄起一個花盆衝著她的腦袋就砸了下去——
只聽“砰”一聲巨響,花盆四分五裂砸在地上。
連翹驚恐的睜開緊閉的雙眼,差點以為自己沒命了,結果卻猛然洛婉婷後退了好幾步,嘶一聲捂住了自己的手腕,陰狠憤怒的倏地抬起頭,“誰在那兒!”
這時一道慵懶的聲音響起,接著一道素色的身影慢悠悠的從夜色中走出來,“四妹,這半夜三更的,你好大的脾氣啊。”
洛婉婷瞳孔驟然一縮,“……駱、心、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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