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她抬起頭衝那宮女一笑,“你說得對,這兩個小丫頭要學的東西還有很多,今天你就跟我一起去沐浴吧,也還讓她們倆好好學學規矩。”
那宮女本來臉色都綠了,這會兒一聽這話當即心頭一喜,瞥了寶珍一眼之後,帶著笑跟著洛心安一起進了浴池。
寶珠心裡一愣,剛想提醒駱心安別這麼輕信別人,結果旁邊的寶珍一下子拉住她搖了搖頭,寶珠心裡不服氣卻也沒再說什麼,默默地跟了上去。
白霧騰騰的熱氣在水池上方瀰漫,還沒等跨進屋裡,就已經感覺到溼漉漉的氣息。
寶珍湊到駱心安跟前,伸手幫她解衣服帶子,寶珠正在準備沐浴用的香氛,那宮女提著兩桶熱水走進來,一看寶珍的姿勢當即湊上來阻攔,“你這樣脫衣服,弄得好布料上全是褶子不說,還讓主子這麼難受,還是讓我來吧。”
寶珍樂了,她服侍大小姐少說也有五六年了,駱心安都沒挑剔過她,這小妮子在這裡得瑟什麼?
好不容易才見到小姐,她跟寶珠都有一肚子話要說,如今就因為一個外人在場,她們什麼也不能顯露出來,心裡早就窩著火,這會兒當即笑了笑,“敢情這宮裡脫衣服的方式都跟王府不一樣啊,那奴婢可得好好學學,以後若是有機會再見到靖王府裡的姐妹們,一定要告訴她們,哪天要是有機會入宮可一定得學好本事,千萬別拿服侍王爺那一套糊弄這宮裡的各位主子,畢竟這身份懸殊著呢。”
一句話頂得宮女的臉白了半截,誰不知道除了皇上和太子以外,這大晟最有權勢的人就是靖王爺了,更何況在這後宮之中,又有幾個敢跟聶暻比身份?
她這話句失言要是傳到靖王府,自己一個小小的宮女豈不是要吃不了兜著走……
一時間她僵在原地,走也不是留也不是,駱心安縱容般瞪了寶珍一眼,眉頭卻緊皺著一副非常不悅的樣子,“靖王爺又豈是你們兩個小丫鬟可以背後議論的,寶珍,你若是還這樣口無遮攔不守規矩,別怪我直接把你交給內務府。”
“奴婢知錯,請主子責罰。”寶珍馬上跪地磕頭,嘴角卻往上翹了幾分。
駱心安不耐的擺了擺手說,“行了,我現在沒工夫跟你磨嘴皮子,你還愣在這裡幹什麼,還不趕快去浴池跟寶珠一起把熱水兌好?”
寶珠聞言再也不敢耽擱,灰頭土臉的轉身就繞到了內室,一時間整個屋子裡只剩下駱心安和宮女兩人。
那宮女見駱心安幾次都替她說話,心裡更得意了幾分,方才的緊張一下子就沒了,趕緊說著恭維的話接過寶珍的活兒幫駱心安脫衣服。
當罩衣全部脫下來之後,駱心安袖子裡的那個摺子一下子掉在了地上,她彎腰撿起來就像藏寶貝似的,沒等宮女看清就趕忙又塞進了衣服裡,眼裡瞬間閃過一絲緊張。
宮女看到摺子的時候眼睛都亮了,恨不得眼珠子都黏在了上面,駱心安就當自己沒看見,故作冷靜般開口,“你先去幫我準備幾件換洗的衣服吧,我脫下來這些衣服先不要動,你幫我仔細看著點,別讓別人隨便進來,就算其他人說要拿去清洗也不行,聽到了沒?”
宮女一聽這話,趕緊點頭應下,眼睛亮的幾乎放光,她正愁不知用什麼藉口才能拿到駱心安藏在袖子裡那份“寶貝”不已的摺子,這會兒正中下懷,真是沒白在駱心安面前表忠心。
“主子放心吧,奴婢早就把換洗衣服給您拿進來了,您放心吧,奴婢一定死死地守在這裡,不讓任何人進來碰您的東西。”
說著她獻寶似的拿出幾件乾淨衣服,餘光始終在駱心安脫下來那件外套袖子裡打轉,駱心安見魚已經上鉤了,在心裡諷刺一笑,又裝模作樣的叮囑一番之後才走進了浴室。
內室的大門緩緩的關上,宮女站在原地良久,直到腳步聲漸漸走遠,耳邊再也沒有任何聲音的時候,一下子拿起那件衣服,迫不得及的把袖子裡的摺子逃出來,急切的翻看起來。
一直站在門口根本就沒離開的駱心安看到這一幕,慢慢的直起身子,哭笑不得的搖了搖頭,忍不住在心裡罵一句“蠢貨”。
先不論這個宮女的主子到底是誰,就憑她這“感人”的智商,這輩子估計已經告別腳踏車了,給她設個圈套就往裡鑽,所有心思都寫在臉上,這樣的“間諜”讓駱心安連對付她的心思都直接省了。
駱心安勾起嘴角,狡黠的挑眉一笑,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摸出了一個紙包,夾在兩指之間,這才是他們真正要找的東西,只不過這輩子都別想找到了。
她沒急著拆開紙包,而是先掃了一眼,紙包裡像是包裹了什麼東西,上面隱隱的還能看到聶暻熟悉的字跡,她疑惑的微微眯起眼睛,不禁輕蹙起眉毛:
聶暻選在這種非常時候,如此大費周章的給她遞進來的東西,到底是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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