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時候,兩個親兄弟為了一個女人爭得你死我活,不論最後誰贏誰輸,對整個皇家和朝廷來說都是一場鬧劇!
想到這裡,老皇帝一抬手狠狠地將一桌子東西掃到了地上,旁邊的太監宮女瞬間嚇的跪了一地。
如果可能,他真是恨不得直接宰了駱心安這個紅顏禍水一了百了,可是如今殺又殺不得,留也留不得,他堂堂一個大晟皇帝竟被一個小小的黃毛丫頭給難住了,當真是可笑!
他一甩袖子站起來,將那些戰戰兢兢的奴才打發下去之後,揹著雙手站在了書桌跟前,顯然是氣的不輕。
清虛道長端著一杯參茶走過去,輕聲說,“陛下,兒孫自有兒孫福,您也不必為此事太過憂心,小心?體。”
老皇帝鐵青著一張臉接過參茶卻並沒有喝,而是直接放到了桌子上,兒孫自有兒孫福他又何嘗不明白,可這裡是皇家,不是民間的小老百姓,皇家的子孫就得對得起皇家的這張臉面,若做出兄弟相爭擾亂朝綱之事,他決不能放任不管!
心裡這麼想著,他轉過頭剛想開口,深邃的眸子一掃突然看到桌子一角上擺著的一本搖搖欲墜的奏摺。
這本奏摺本來被成山一樣的奏摺壓在最下面,饒是老皇帝幾天幾夜不吃不喝的批閱,看到這一本奏摺的時候恐怕都得在好幾天之後,可方才皇帝一發火將一桌子的東西都掃在了地下,這一本才僥倖得以重見天日,此刻正懸在桌子的一角,眼看著就要掉下去與地上的一堆奏摺再次混為一談。
老皇帝看到奏摺封面的一豎行字的時候,深色的眼睛一眯,裡面瞬間閃過一抹精光。
抬手拿起來翻了幾下,眼睛裡的幽深越來越重,隱隱的甚至帶上了一抹別有深意的笑意,與他方才那張冰冷鐵青的臉形成鮮明的對比,這讓旁邊的清虛道長下意識的揉了揉眼睛,生怕自己看錯了。
陛下到底看到了什麼,怎麼會在轉眼之間就變了臉色,方才明明還怒不可遏,如今突然就露出了這樣複雜又讓人背後發涼的笑意?
老皇帝仔細的翻看著手中的奏摺,神色越發的危險精明起來,這時他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一樣,嘴角慢慢的勾起,直起身子的時候,臉上再無剛才一丁點陰霾,反而令人尋味的一挑眉毛沉聲笑了一下,這次倒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道長,朕想到了一個兩全其美的絕佳良策,既能留駱心安一命讓她乖乖的給暻兒當爐鼎,又能解決太子的請求和喀什國的和親。”
清虛道長愣了片刻,過了好一會兒才倏地睜大眼睛,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陛下,說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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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皇帝嗤笑一聲,剛要開口,門口突然傳來敲門聲,接著李公公疾步跑進來對著他的耳朵低聲耳語,“陛下,探子來報,說有緊急之事要跟你立刻彙報。”
老皇帝眉頭一蹙,接著點了點頭,過了一會兒一身黑衣打扮的探子快速走了進來,剛要跪地行禮彙報訊息,卻一眼看到旁邊的清虛道長,一時忌憚沒有敢再開口。
這時老皇帝卻挑眉擺了擺手,“但說無妨,究竟發生何事需大半夜的匆匆來報?”
探子猶豫了一下,又看了清虛道長一眼才垂下頭沉聲說,“回稟陛下,奴才剛剛在靖王府接到訊息,靖王爺跟貴女回到王府之後就立刻舉辦了儀式,拜……拜堂成親了……”
“……什麼?”老皇帝愣了一下,微微眯起了雙眼。
而旁邊的清虛道長卻直接驚訝的睜大了眼睛,聶暻竟然敢如此明目張膽的公然違抗老皇帝的旨意,不僅沒有通知任何一個人,甚至連自己的父王都是從別人嘴裡聽到的訊息,堂堂王爺的大婚怎能如此兒戲!?
他微微抽了口氣,有點不敢看此刻老皇帝的臉色,連他這個外人知道此事都如此驚訝,更不用說方才還準備將駱心安除之而後快,一直反對她當靖王府正妃的老皇帝了。
而老皇帝除了最開始的驚訝之外,此刻竟然迅速恢復如常,此時不僅沒有一丁點怒意,嘴角甚至還勾出了一抹越發頗有意味的笑容。
清虛道長心頭一跳,覺得有點不可思議,這太反常了,老皇帝怎麼可能聽到這件事情一丁點也不生氣?
偷偷的掃了一眼嘴角隱約帶笑的老皇帝,就看他頗有閒心的用手指在奏摺上敲了幾下,似笑非笑的說,“哦?他倒是手腳利索,不給太子留一丁點機會。”
“行了,朕知道了,你先退下吧。”老皇帝揮了揮手,面不改色的將探子遣走了,那副神情自若的樣子哪裡還有方才冷若冰霜的一丁點影子。
清虛道長越發的摸不著頭腦,抬頭看了看窗外的天色,此時已經過了午夜,若是按探子的意思聶暻和駱心安回到王府之後就立刻拜堂成親的話,這會兒不僅儀式應該舉行完了,甚至連洞房都該入了……
“陛下,若您當真厭煩駱心安的話,現在派人去靖王府阻攔興許還來得及,這會兒怕是才剛剛要洞房。”
清虛道長語氣凝重的開口,誰知卻換來老皇帝一記輕笑,這會兒他端起那一杯方才沒有心情喝的參茶,低聲開口,“朕為什麼要阻止?道長您忘了剛才說的話了麼,若暻兒的身體一直沒有康復是因為遲遲沒有跟駱心安圓房的話,那現在兩個人入了洞房,不正是朕與道長希望的嗎?”一嫁大叔桃花開
清虛道長一愣,接著憂心忡忡說,“可這畢竟是王爺的大婚啊……陛下,您難道就一定也不生氣?現在駱心安就這樣嫁入了靖王府,太子怎麼可能善罷甘休,貧道擔心這事……會越鬧越大……”
“大婚?暻兒哪裡來的大婚,道長又在開玩笑了,朕的兒子大婚朕怎麼都不知道?”
老皇帝啜了一口參茶,眼睛越發幽深,面不改色的說,“暻兒從小就是這個脾氣,永遠是我行我素,不過就是跟個女人上床也要搞些花樣,朕這個當父王的當然不會計較,反正留著駱心安也就是為了這個目的,如今目的達到了,倒是省了朕接下來的一個大心事。”
說著他將那本讓他臉色瞬間轉晴的奏摺遞了過去,不緊不慢的笑著說,“道長,朕方才說了,有了兩全其美的絕佳良策,太子的事情也不過爾爾,而這良策如今就白紙黑字的寫在這奏摺之中。”
清虛道長聽得一頭霧水,不明所以的接過奏摺隨意的翻了幾眼,臉色瞬間也變了,倏地抬起頭震驚的手指都有點發顫,“……陛下,您是認真的麼?真的要把駱心安——”
“噓”後面的話還沒等他說完,就被老皇帝一擺手給制止住了。
老皇帝眯著眼,嘴角危險的勾起一抹別有深意的笑容,一字一句的沉聲開口,“說出來就沒意思了,措手不及才能出奇制勝,你說呢道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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