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看似是在說大晟兵力強盛自然好手也多,但實際上卻分明是諷刺大晟的軍隊像太監一樣,周圍幾個喀什人一聽這話再次狂笑起來,另一個人灌了一口酒笑著說,“就是,今天也讓我們開開眼,看看誰能在最短時間裡舉起更多人的重量!三王子的力氣在我們喀什根本就排不上號,死閹奴你今天可是沾了大光了!”
這話一出,在場的人臉色更加難看,喀什這一局出的題根本就是在作弊!
所有人都下意識的看了駱心安一眼,瞧瞧這小太監細皮嫩肉細胳膊細腿兒的樣子,就算尼澤爾的力氣在喀什根本排不上號,也比這小太監厲害不知道多少倍。
這些喀什人分明就是認準這一點,故意耍詐讓尼澤爾贏!
一時間所有人都怒不可遏,可之前既然與喀什已經達成了條件,這前三題哪怕喀什使盡了手段,大晟也只能乖乖的受著……
尼澤爾一聽這話,挑眉一笑,活動了一下肩膀,輕蔑的看了駱心安一眼,“這道題我肯定是沒問題,就不知道你這狗奴才受不受得住,你現在認輸還來得及。”
駱心安完全不介意被他挑釁,聽了題目臉色都沒變一下,看著出題的兩個喀什壯漢反問道,“只要比你們三王子的用時短,舉得重量多就算贏了嗎?就這麼簡單?”
兩個壯漢對視一眼接著不屑的大笑起來,“對沒錯,但前提是你這隻閹狗能不能把人給舉起來,可別人沒舉起來自己倒是先被壓死了,哈哈哈……”
聞言收回落在幾個壯漢健碩的臂膀上的目光,駱心安不僅沒有害怕擔憂,甚至還笑著翹起了嘴角。
她還以為會比試多麼困難的事情,結果就這麼簡單粗暴,真是一點技術含量都沒有。
果然,她之前猜得一點都沒錯。
她之所以賭這一場,冒險參加這場比賽,除了聶暻的原因以外,還因為她早就注意到喀什國人的幾個習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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喀什國人各個健碩魁梧,尤其是手臂上的肌肉明顯比腿上的健碩,這說明喀什人更注重上肢的鍛鍊,而根據聶暻之前跟她說的話,喀什國人視力量為天神的饋贈,認為力大無窮的人是被天神所庇佑的,所以在戰場上他們一向靠最粗魯的蠻力取勝。
這就說明,喀什人認為自己的民族力大無窮是件非常榮耀的事情,當尼澤爾說要比試“男人”的東西時,駱心安就已經猜到他多半要比試這一項,所以早就想好了對策,沒想到這麼快就派上了用場。
她眯起眼睛,嘴角似笑非笑的表情看的尼澤爾心口一跳,莫名後背一陣發涼,接著心裡湧上一股怒火,嗤笑著譏諷一句,“怎麼著,聽到來真的就怕了?”
駱心安笑著搖了搖頭,看著尼澤爾從隨從旁邊接過一副手套,隨口問道,“殿下既然都戴了手套,我是不是也能要一些輔助工具?”
“你想要什麼就要什麼,不用在這裡拖延時間,你有本事把天上的神仙請下來幫你舉起人來,都算你贏。”
尼澤爾已經打定主意駱心安絕對不可能成功,忍不住嘲諷的笑出了聲。
戴上手套,他環視四周,鄙夷的看了在做的大晟人一眼,嫌棄他們都不夠分量,隨手指著喀什國的一眾健壯的侍衛,“你,過來。”
那侍衛長得人高馬大,一身健碩的腱子肉一看就分量不輕,尤其是他還穿了一身沉重的鎧甲,駱心安打眼一看目測這傢伙至少也得有個快三百斤了。
可尼澤爾似乎根本沒把這人放在眼裡,囂張的笑了一聲,兩手往前一舉,好像根本就沒用什麼力氣似的,就輕輕鬆鬆把這大漢整個都抬了起來。
全場譁然,不少人直接驚撥出來,“天啊,看著他也沒幾斤肉,怎麼能舉起這麼沉一個人!?”
“就是啊!這人加上盔甲這得多沉了啊,兩個人能抬動就不錯了,這三王子怎麼看著一點都沒費力氣啊!”
“這下可真的要輸了,那小太監十個加起來有著一個大漢沉麼?都怪他出風頭,現在真是把大晟的臉面徹底丟盡了!”
……
驚歎聲、稱讚聲、埋怨聲……此起彼伏,直接在大殿裡炸開了鍋。
旁邊的喀什國人一看這情形,紛紛吹起了口哨,“殿下好樣的!再來一個!一手一個!殿下給這幫中原人一點顏色瞧瞧!”
他喀什國的一片叫好聲中,那侍衛被小廝帶到一旁早就準備好的秤上稱重量,秤旁邊還有個太監,拿著支毛筆,在紙上寫寫畫畫,朗聲道,“喀什國,兩百七十二斤三兩——!”
這時,尼澤爾又隨手舉起第二個侍衛,小太監趕忙喊叫,“喀什國,五百三三斤七兩。”
“喀什國,七百五五斤六兩。”
“喀什國,一千一百四十四斤五兩三錢。”
……
小太監記錄的速度都快趕不上尼澤爾舉人的速度,一時間整個大廳裡都回響著尼澤爾的成績。
他越戰越勇,短短片刻功夫,就已經舉起了四個彪形大漢,各個加上盔甲都要快三百斤,而他也只是有些氣喘,擦了擦頭上的汗珠,看著在一旁完全還沒有動彈的駱心安,輕蔑一笑,“狗奴才,你現在認輸還來得及,哈哈……”
旁邊喀什國的人跟著鬨堂大笑,有人說,“殿下,舉四個就行了,咱省省力氣,您瞧那閹人一個都舉不起來,您一定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