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話,老皇帝走出了大殿,老太監默默地跟在後面,揚聲喊道,“皇上起駕,上朝!”
半日後,十名偷偷潛入京城的喀什探子被一網打盡,皇上省審都沒審,直接講幾人打入了死牢,並在整個京城張榜,三日後將處決十名喀什國奸細。
此事在國內一石激起千層浪,就在第三日馬上要問斬十人的時候,喀什國使者團突然將原定十日後的訪問提前了整整七天,趕忙給大晟送上了信函。
果然事情跟聶暻預料的一模一樣,如果喀什國此次偷偷潛入是圖謀不軌,在知道十名探子已經被抓的訊息之後,肯定會進一步的隱藏自己,而不是這樣急匆匆的在張榜第三天就送上了出使信函,所以他們這一次前來的目的,多半是為了求和建交。
老皇帝吸取了聶毅和聶暻兩個人的意見,來了個先禮後兵,逼得喀什國不得不提前暴露意圖,老皇帝?顏大悅,決定來個先兵後禮,準備次日在宮中舉辦盛大的迎賓大宴。
既然是第一次迎接喀什國的使者,大晟的迎賓大宴自當隆重而豪華,早在日子敲定的前兩天,整個宮中就忙碌起來,大晟附屬國眾多,受四方朝拜,自然要拿出大國天朝的氣度和風範,無論是皇子公主,還是五品以上朝廷官員,全部都要出席,聶暻當然也包括在內。
因為聶暻身為整個大晟唯一一個封王的皇子,所以禮儀規範和各種吃穿用度都要精心準備,再加上為了這次大宴,皇上日日都會召他去御書房議事,他忙的分shen乏術,只好暫時先住在了宮中。
駱心安一開始聽著訊息還暗自偷笑,覺得這死瘸子在宮裡忙的顧不上她,她就可以趁機溜出皇宮了,誰想到她都做好要出宮的準備了,聶暻說什麼都不放她走,嘴裡還有各種各樣的歪理邪說。
比如:“你都是本王的人了,不跟本王住在一起,是想讓別人以為我們夫妻生活不和諧嗎?!”
又比如:“你出宮也只能在靖王府一個人獨守空房,讓別人看見還以為本王在外面沾花惹草,你就是想毀掉本王的清譽是吧!?”
再比如:“你死了這條心吧,洛家收了本王的聘禮已經不要你了,你回去就等於被本王休了,到時候看你還有沒有臉進那個家門!”
……
諸如以上例子,真是不勝列舉,駱心安最後敗下陣來,如果再讓聶暻這傢伙繼續說下去,沒準接下來什麼“不守婦道”“紅袖出牆”“私會野男人”……之類的話都要出來了,她只好舉白旗投降。
就這麼沒名沒分的跟聶暻“同居”了十幾天,駱心安除了每天晚上睡得半夢半醒的時候能看見聶暻,其他時候根本就見不著人,聶暻好不容易中午有空回祥和殿吃頓飯,還當著一屋子的人摔了筷子抱怨道,“天天忙得連上床的時間都沒有,這群喀什國的野人,早晚帶一隊人馬去滅他們!”
嗆得駱心安一口米飯卡在喉嚨裡上不來下去不,差一點一口氣憋死,頂著張大紅臉,就當沒看見周圍一圈宮女太監羞紅的臉蛋,有氣無力的哼哼兩聲,恨不得直接找個地洞鑽進去一了百了。
當然,大多數時候聶暻是不在祥和殿的,駱心安就自己一個人在大殿裡轉悠,她不喜歡後宮,總覺得這種地方充滿了爾虞我詐,所以平時也不出去,每到閒得無聊快發黴的時候,都無比懷念當初在洛家有寶珠和寶珍陪伴她的日子。
為此她也跟聶暻說過,但要把兩個無關緊要的小丫頭在這種宮裡忙的人仰馬翻的時候送進來顯然不現實,只能等回到靖王府再作打算。
終於迎賓大宴這一天到了,聶暻早早的回來,駱心安還在睡覺。
他不管不顧的鑽進暖洋洋的被窩,帶著一身寒氣吧駱心安抱了個滿懷,“醒醒,跟我出去。”
駱心安被凍得打了個哆嗦,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含糊道,“天都沒亮去哪兒啊,我再睡一會兒,別搶我被子。”
說著她把腦袋縮排被子裡,把自己包成了一個蠶蛹,聶暻蹙起眉頭,王妃竟然敢拒絕本王,太不守娘子準則了。
他硬扯開被子鑽進去,在黑乎乎的被子裡,把手伸進駱心安的裡衣裡面,貼著她光滑的皮肉揉了幾下,黏著她細細密密的啃咬著她露在外面的脖子和鎖骨,冰涼修長的手指掀開下襬鑽進胸前,在軟肉上捏了一下,駱心安也不知是被涼得還是刺激的,當即悶哼一聲,“嗯……你往哪兒摸啊……喂喂……別碰了!”
她按住他作亂的手,卻不小心把他的手更用力的貼上她的胸口,聶暻很淡的笑了一下,“別碰哪兒啊?這兒嗎?”
他手上又是一陣作亂,駱心安死死的咬住嘴唇,“你他媽……到底要幹嘛,別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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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醒了?”聶暻笑意更濃,把她箍在胸前,一條腿橫在駱心安兩腿之間,這是他慣用和喜歡的姿勢。
“醒了就趕快換衣服,我時間不多,要是耽擱了,丟人可就丟到喀什國去了。”
換衣服……喀什國……?
駱心安醒是醒過來了,可一時還沒有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都顧不上聶暻在脖頸裡煽風點火了,疑惑地問,“你是說喀什國的大宴嗎?你時間不多跟我有什麼關係?”
“你當然要跟我一起去。”聶暻理所當然的開口,說著他掀開被子,像是戀戀不捨似的,又在駱心安嘴上偷了個香,從旁邊的托盤裡拿出一件極其華美的流蘇錦緞紗裙,猛的看上去流光溢彩,星星點點,煞是華麗逼人。
“衣服我已經給你準備好了,你速度快一點,別笨手笨腳耽誤我的時間。”
說著他像是終於想起正事似的,不情願的掀開被子,叫來小太監幫他更衣。
駱心安驚訝的睜大眼睛,半響才回過神來,“你……瘋了吧,這種事你怎麼能叫我去,咱倆沒名沒分的,說好聽一點叫共宿,說難聽一點叫非法同居,你讓我跟你一起去見外國使者,就不怕皇上撕了你的皮。”
聶暻沒聽懂什麼叫“非法同居”,但駱心安的話還是讓他不悅的皺起眉頭,“怎麼沒名分,本王聘禮都下了,誰敢說沒名分?”本王攜王妃伉儷夫妻攜手出席,這有什麼見不得人的?
話是這麼說,可這是你認為啊,皇上和今天在場的所有文武百官可不這麼認為,她要是今天真的厚臉皮以“王妃”的身份跟著去了,明天整個後宮乃至全京城估計都得把她當成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