盒子發出輕微的一聲“嘎吱”,裡面靜靜地的放著滿滿一盒子花生和紅棗,圓溜溜的花生和紅豔的大棗混合在一起,看起來倒是讓人很有食慾,只不過……
這東西為免也太普通了,哪有人會把這兩樣東西包成這樣送人,這是有多寒酸啊?
寶珠和寶珍忍不住撇了撇嘴,倒是旁邊的駱心安愣了一下,下意識的抬手摸了摸鼻尖,總覺得這禮物好像有什麼不得了的內涵……
花生和大棗這兩樣東西可不是隨便亂送的,這分明就是“早生貴子”的意思,更何況裡面這個盒子還是紅色和金色的……就更像是她想得這個意思了……
這算怎麼回事啊,駱心安哭笑不得的撫額,她連婚都沒結,就這麼像要生孩子的人麼。
想到這裡,她把盒子從上到下從裡到外都翻了個遍,終於在最下面的一個角落裡找到了【靖王府】三個字。
“哎?靖王爺怎麼會送東西過來?”寶珠一臉疑惑的撓了撓頭。
的確,昨天靖王爺剛剛扇了洛家一記耳光,還徹底跟洛心慈撇清了關係,現在他已經不是洛家的“乘龍快婿”,更沒有所謂的婚約之說,可是卻突然選在這個時候給她送一盒花生大棗幹什麼?
她確定自己根本不認識這位靖王爺,可是加上上次在青雲觀的半夜邀請,這已經是他第二次“主動上門”了,現在連最後一點連襟關係都沒了,他送這份禮物到底是圖什麼呢?
駱心安百思不得其解,看著一盒花生大棗和這紅豔豔的盒子,總覺得這種把所有真實意思都憋在心裡,外面屁也看不出來的悶騷做法特別熟悉……熟悉的簡直跟那個腦回路清奇的死瘸子如出一轍!
她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趕緊拍了拍腦袋,她到底胡思亂想什麼呢,那個死瘸子怎麼可能是靖王爺,她今天一定是被聶毅送的那一屋子蘭花給氣糊塗了才會胡思亂想。
看著一會兒悶笑一會兒皺眉的小姐,寶珍忍不住問道,“小姐……咱們又跟靖王爺沒有交集,這份禮物還留下嗎?萬一被人家看見,怕是又嚼舌根了……”
聽了這話駱心安抬起了頭,眉毛一挑,臉上露出一抹笑容,“當然要留,敵人的敵人就是我們的朋友,別管這位王爺圖什麼,至少昨天他剛剛收拾過洛心慈那母女倆,就憑這一點,也得領他這份人情。”
說著她吩咐丫頭把禮物全都收走,惟獨拿著這一盒子花生紅棗進了屋,一邊往裡走,一邊還往嘴裡填。
晚上送零食的男人簡直是一百分!就憑這個也得給點個贊!
深夜,整個洛府都安靜了下來,駱心安累了一天也早早的鑽被窩冬眠了。
萬籟俱靜,屋子裡安靜極了,這時黑色的夜幕中一道白色的身影一閃而過躍進了堂堂尚書的府邸,甚至沒有驚動任何一個侍衛。
駱心安摟著被子四仰八叉的翻了個身,床邊的窗戶被風吹得動了幾下,發出很輕的“咔噠”聲,駱心安警覺地一下子坐起來睜開了眼睛,盯著那扇一直在動的窗戶問了幾聲,但沒人回答,她心裡一跳掀開被子走到床邊猛地推開窗戶,“誰?誰在那兒?”
這時一道熟悉的白色身影閃身走了出來,駱心安一看到他猛地睜大了眼睛,趕緊往四周看了看,不敢置信的說,“你……你你怎麼會在這兒!你是怎麼進來的?!”布他土圾。
聶暻看了她一眼,沒說話,揚了揚下巴,示意駱心安閃開他要進屋。
駱心安揉了揉眼,錘了自己好幾下才發現不是做夢,整個人還處在迷茫狀態,“你……到底來幹嘛的?”
聶暻癱著臉瞥她一眼,怎麼幾天沒見他的王妃又傻了,本來挺聰明的人一見到本王就犯傻,一定是太激動了,激動你就跟本王說啊,害什麼羞?
想到這裡他臉上的神情終於有所鬆動,伸手指了指裡面,這次的意思更明顯,等本王進去你再露出這副勾引人的表情。
這時外面的草叢裡突然傳來沙沙的聲響,駱心安打了個激靈,瞬間嚇醒了,抓住聶暻的衣服就把他扯了進來,接著砰一聲關上了窗子,動作一氣呵成雷厲風行,
靠在牆上長長地舒了一口氣,她說,“差點被你嚇出心臟病,萬一被人撞見,咱倆可就都完了。”
“……”聶暻沒說話,只是那張浸在濃重夜色裡的臉突然湧出一層古怪的紅暈。
順著他的視線,駱心安低頭,這時才發現她剛才天緊張竟然一直緊緊牽著他的手,到現在都沒鬆開。
她尷尬的瞬間想抽回胳膊,聶暻卻瞬間反握住她,把她往前扯了一下,五根手指填進手縫,跟她交握在一起,十指相扣。
“時間不夠。”他可算是開了金口,吝嗇就給了四個字,意思卻有點長,因為太長時間沒見,所以我得多握一會兒,就這麼一下子不夠。
看著駱心安張大的嘴巴,他瞥到了桌子上那盒花生大棗,嘴角終於似笑非笑的挑了一下,連兒子都願意跟本王一起生了,現在牽一下手又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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