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舌尖描繪著駱心安的唇線,像是要撬開神秘的蚌殼一樣,在兩瓣嘴唇的中縫間吸吮。
或許就是因為他的一無所知和“探索”精神,他舌尖的每一個動作才讓駱心安覺得異常羞恥,她晃了晃腦袋,想要避開,卻突然被聶暻的牙?咬到。
嘴上一疼,她下意識的“嘶”了一聲,結果卻被聶暻逮住機會,大肆進攻,一舉佔山為王,徹底攻佔了她的口腔。
舌頭被他含在嘴裡交纏舔舐,嘖嘖的水聲響起,聶暻箍在她腰間的手臂越縮越緊,簡直想就這樣把她整個吞下去。
駱心安的腦袋徹底炸開了,再也受不了這越來越熱烈的動作,下意識的咬了他一口氣,猛地把他推開,卻又一次不小心按到了他的心口。
聶暻疼得倒抽了一口涼氣,捂著心口半天沒說出話來,被咬破的嘴唇流血了,他咳嗽一聲,在白色的長袍上留下了斑斑血跡,看起來有些觸目驚心。
“你……抱歉,我……”駱心安摸了把紅腫的嘴唇,一看他嘴角的血跡,一下子就愧疚了,她只有被嚇到了,下意識的就……沒想到把他咬的這麼厲害。
這時一個影衛正巧推門而入,一看到這情形也嚇了一跳,連禮節都顧不上,急步湊上來,“王……”
他差一點就把“王爺”兩個字說出來,被聶暻的目光掃了一眼之後又硬生生的嚥下去,急切地問,“公子,您哪裡不舒服?是不是又犯病了,隨身的藥帶了麼,用不用我現在就去請大夫?”
聶暻這怪病本身就有咳嗽的毛病,每一次病發都咳的像是要把五臟六腑都吐出來,所以影衛一看到他嘴邊的血跡,當即就不管不顧的衝了進來,但是聶暻卻知道自己並沒有發病,現在的心口雖然也很疼,但是跟發病時的不一樣,因為這種被駱心安一把推開的感覺竟然比發病時還要難受。
“我叫你進來了嗎你就善做主張?這裡沒有你的事,先出去。”聶暻不願意自己跟駱心安這麼短暫的相處時間也被人打擾,更何況是在這種尷尬的時候。
影衛這時見他身體這樣哪裡肯走,忍不住勸說道,“可是今天您已經站了一天,現在又不好好休息,萬一落什麼病根,您這兩條腿就真的廢了,更何況大夫說您不能過度勞累,您現在咳血是不是就是這個原因?”
一聽這話,駱心安神色一變,“什麼叫……兩條腿廢了?他真的有什麼很嚴重的病嗎?”
影衛看她一眼,知道這位就是王爺欽點的準王妃,自然不敢怠慢,趕緊說道,“這還能有假?公子這腿雖然是好好地,但是身體卻受不得一丁點勞累,平時能不動儘量不動,否則一旦發病就會心口絞痛呼吸困難,嚴重的時候還會直接癱瘓,連站都站不起來。”
一句話讓駱心安愣在當場,半天沒有說出一句話來。
原來這傢伙真的沒有騙他,他的確身患頑疾,甚至日日不能離開輪椅,想到這些,駱心安的腦袋裡忍不住浮現出剛才聶暻手持弓箭,大殺四方的樣子。
這個一丁點勞累都受不得,隨時隨地可能癱瘓在地的男人,卻忍著一身病痛,冒著失去雙腿甚至生命的危險來救她,而她卻一下子把他推開,甚至還咬破了他的嘴唇……
這個人是你的救命恩人,讓你親一下怎麼了,駱心安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矯情?
她忍不住在心裡罵了自己幾句,心裡湧出巨大的愧疚感,而這時影衛似乎沒有注意到她發僵的臉色,繼續碎碎念,“公子一向不知道愛惜身體,這一次不論我們做下屬的怎麼勸說他都不肯聽,執意要親自來救您,結果現在又搞成這樣,請小姐以後念在公子救了您一名的份上,對他好一點,畢竟他直只聽得進您一個人說的……”
後面的話影衛還沒有說完,聶暻就突然不悅的打斷了他,“夠了,你沒聽見我剛才說的話?這裡沒有你的事了,沒有我的吩咐不許再進來。”
他不想讓自己的王妃覺得他是個沒用的廢物,雖然有些時候偶爾示弱一下對駱心安這種吃軟不吃硬的人來說,能得到意想不到的效果,可是他又不願意用這個理由換來駱心安的同情,他要的是她的心,當然為自己的王妃以命相搏,他也心甘情願,這算不得什麼值得吹噓的事情,他也用不著影衛特意幫他在駱心安面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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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您都咳血了……”影衛仍然放不下心。
“我沒有咳血,這是被人咬的,你看不見?”聶暻這次直接瞪了影衛一眼,從鼻腔裡冷哼一聲。
影衛一僵,猛地回想起剛才推門而入的場景,王妃的確是趴在王爺身上……而且兩個人貌似還摟在一起……
意識到自己很有可能撞破了王爺的好事,影衛倒吸了一口氣涼氣,整張臉瞬間就紅了。
站在原地愣了半天,趕緊行了個禮,撂下一句“奴……奴才告退”,接著逃似的跑出了門外,在關上門之前還不忘瞥一眼駱心安,露出一臉欽佩的眼神,王妃真是好本事,對付王爺這種冷淡性子就得這樣如狼似虎!
駱心安被他的眼神盯得後背發麻,又對聶暻毫不忌諱的說出自己咬了他的事情感到十分窘迫,正是尬尷又愧疚的時候,她張了張嘴想要說點什麼打破屋子裡突如其來的沉默,結果卻看到聶暻已經回過身,身體僵硬的背對著她,一副完全不想說話的樣子。
駱心安自知有愧,一點點蹭過去,坐在聶暻身邊,碰了碰他的肩膀,“那個……剛才對不起啊,我不應該懷疑你,你別生氣了。”
她有點明白聶暻現在的心情,畢竟誰也不願意被人說成瘸子,他不是不能走路,只是身體不允許,如今拼著命站起來救她,還被她懷疑,心裡自然難過。
聶暻不搭理她,只是後背瞬間更僵硬了幾分。
他的王妃竟然到現都還沒搞清楚自己生氣根本與他有沒有怪病沒有關係,完全是因為她明明嘴上說以後什麼事情都答應他,還故意在自己身上摸來摸去勾引他,結果卻在他還沒有親夠的時候一下子推開了他。
這樣恃寵而驕,還不是仗著本王寵著你?本王不能再這樣一而再再而三的嬌慣著你,必須給你點顏色瞧瞧,否則夫綱何在?布共坑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