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雨林。
“你有試過失去一個人的感覺嗎?”
有。
“你知道那種徹夜難眠的思念嗎?”
知道。
“你能明白付出一切,也想要重新見到一個人的心情嗎?”
能。
但,溫忱還是說:“犯罪就是犯罪,不可能因為任何原因而獲得寬恕。”
這不是在告知蘇幕,而是在說給他自己聽。
不但不能寬恕,還不能遲疑。
沒有人該死。
有人現在想殺他,但那人也曾在遙遠的過去,給了他為數不多的溫暖。
成為黑女巫後,她罪孽深重,傷害過許多人,可是在那之前,她也是被警察頒獎過“三好市民”的存在。
沒有人該死,善惡在同一個人身上並不分明。
善良的可以變得瘋狂,瘋狂的該受到懲戒。
……沒有人該死,但是姜肆死了。
於是溫忱也死了。
剩下的,是使命,是責任,是拖著軀殼走下去的魔鬼。<
……
姜肆用半秒的時間,接受自己作為鬼竟然睡著了的事實。
又用另外半秒的時間,接受了自己是站著睡著的。
他飄進蘇幕的房間裡——昨天晚上,他被蘇幕以性別為由,趕了出去。
姜肆倒也不惱,他自個飄到了一個沒人住的房間,打算發呆發過一個晚上。
不過後來,也許是作為鬼太久了,十分想念睡眠的感覺,他就直接站著睡著了。
“我進來了?”姜肆對著空氣說了聲。
“嗯。”蘇幕應聲了。
小女巫,還挺早的。
姜肆進去時,正好對上蘇幕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