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蘭剛剛遣散那四個手下,煩惱地揉捏著眉心。此時,一個小太監跑進來通報,“娘娘,太子爺駕到。”
上官蘭一聽,眉心猛地一突。她可不會自作多情地認為,趙煊這時候過來,是來慰問她的。
“你速去回複太子爺,就說本妃身染嚴重風寒,正在臥床休息,不宜見太子爺,以免把病氣過給太子爺。”
她落水受了涼,正好是身染嚴重風寒的好藉口。
小太監於是趕緊跑出去回複趙煊去了。
“小桂,快,快侍候我上榻。”上官蘭吩咐道。
她不敢保證那個小太監攔得住趙煊,所以她必須臥在榻上,假裝出一副很病怏怏很弱不禁風的樣子。
上官蘭剛剛在臥榻上躺好。
外頭就傳來了小太監的聲音,那個小太監在急急地勸說:“太子爺,太子娘現在身染嚴重風寒,不宜見太子爺,萬一太子妃把病氣過給太子爺,那就大事不妙了。”
“沒事。”趙煊說,“本太子身體強壯,她沒那麼容易把病氣過給我的。”
說完,趙煊一把推開小太監,再推開房門,走了進來。
趙煊走進房裡去,一眼瞥見了上官蘭正虛弱地躺在床榻上,嘴唇幹燥皸裂,臉色蒼白,看上去竟真的是一副病態美人的樣子。
“太子爺,您來啦?”上官蘭躺在床上,吃力地抬頭看著趙煊,虛弱地說道。
趙煊皺著眉頭,看著虛弱的上官蘭,問:“你怎麼病成這副樣子了?”
上官蘭的侍女小桂立即代為回答:“太子妃娘娘被花似錦推下水,這一受驚受涼,回來就病倒了。”
言下之意,太子妃之所以會病成這樣,都怪花似錦,花似錦就是罪魁禍首。
趙煊俊眸瞪了小桂一眼,斥道:“放肆,花似錦的名字,是你叫得的嗎?”
小桂立即噤聲,低聲怯怯地應了一聲:“是。”
趙煊瞪完小桂,回頭再去看上官蘭。
上官蘭那一副虛弱得好像馬上就要死去的畫面,使他立即想起了花似錦。花似錦也落了水,但她照樣生龍活虎的,根本就不像上官蘭這樣,虛弱得彷彿馬上就會死掉的樣子。
趙煊心裡一對比,馬上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以前,當他內心眷戀著上官蘭的時候,他覺得上官蘭無論做什麼說什麼,都是美好的。可如今,他看著上官蘭在裝模作樣,心裡卻是一陣反感。
“病了就找個大夫看一下。”趙煊淡淡地說,語氣中幾乎不包含關切。
“臣妾知道。”上官蘭依然一副虛弱得要死的樣子。
“自己故意掉落水,倘若真病了,也怪不得別人。如果因此找碴暗殺別人,那就太卑鄙了!”趙煊說完,目光富有深意地看了上官蘭一眼。
上官蘭心虛,視線不敢和他對視,忙低下頭去,生怕趙煊會問起關於那個被捉殺手的事。
趙煊只是過來探看一下上官蘭,再敲打敲打一番,因此他並沒有久留。
很快他就轉身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