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天天“哦”了一聲,抬頭仰望著趙煊,趙煊長得那麼偉岸俊逸,自有一種無言的威嚴,他真心希望有一個這麼威風的爹爹,叫一聲他又不會吃虧,真不知娘親那麼兇做什麼!
“不叫就不叫唄!”小天天眼神敬仰又敬畏地看著趙煊,語氣依依不捨地說。小屁孩的所有情緒,全都寫在臉上。
趙煊蹲下去,蹲成和小天天一樣高,他撫.摸著小天天的腦袋,竟然無比和藹親切地說:“別聽你孃的,你喜歡管我叫爹,那就繼續管我叫爹吧。”
小天天猛地點了一下腦袋,“嗯,我知道了,爹爹。”
花似錦一聽小天天又認賊作父,頓時無語撫了撫額角。
“過來。”她朝小天天招招手,小聲對他說;“那是個壞人,以後不能再管他叫爹了,知道不?”
“為什麼他是個壞人?”小天天學著她,壓低著聲音說。
“因為他以前說過,要切掉你的,把你變成小太監!”花似錦面容嚴肅地說。
小天天看著他娘那一副嚴肅的笑容,他於是信了。他不知道小太監具體是什麼鬼,但是他卻能想像得出,被切掉的後果,那絕對很痛很痛。他不禁打了個寒顫,一臉驚懼地看著趙煊。
趙煊和他們母子倆離得有點遠,不知他們母子倆在嘀咕些什麼。但是從他們母子倆的神情中,他可以猜測,花似錦和小天天說的,絕對不是他的好話。
“小天天,過去爹爹這邊。”趙煊朝小屁孩招手說。他變戲法似的,手中忽然多了一串糖葫蘆,顏色鮮紅發亮,十分誘.人。
以前他一招手,小天天就跑過來,如今他用一串糖葫蘆來引誘他,他竟然不過來,不但不過來,他還往花似錦身後躲了躲,目光卻探出來,盯著趙煊手中那串鮮紅的糖葫蘆,舌.頭舔了舔嘴.巴,一副饞相。
“過來,這是給你的!”趙煊晃了晃手中的糖葫蘆。
“我不過去。娘親說,你是壞人,不能待在你身邊,因為你會切掉我的!”小天天童言無忌地說道。
趙煊的表情,有些風中淩亂。但他卻無法否認,因為他的確在氣急之下,曾經對花似錦說過,要把小天天變得小太監,一輩子當奴才服侍他。
花似錦感覺有些好笑,她如今已經不再擔心,趙煊會切掉孩子的,把他變成小太監了。按照趙煊的性格,若真想那樣做,他早就做。既然他這麼多天,他並沒有行動,說明他說的只是氣話而已。
小天天說他是壞人,趙煊也並不惱,他把糖葫蘆插在桌子的連線縫裡。然後轉身,抬頭,看了一眼花似錦,說:“據調查,京運幫的幫主墨玉,他尚未成親。”
花似錦心頭猛地一突,她就知道,謊言早晚會被戳穿的,只是沒想到會這麼快。趙煊還派人去調查墨玉,作為太子,一個未來的儲君,他實在是無聊得很!
雖然謊言被戳穿,但她還是挺了挺腰板,故作輕松地說:“然後呢?”
“墨幫主有個未婚妻,但不是你,而是京運幫的副幫主林梅好。”趙煊一邊說著,一邊緩慢地走近花似錦。
“那又怎樣?”花似錦強撐著,內心千回百轉。他調查得還真清楚呢。
“墨玉並不是你的丈夫,你對我撒了謊。”趙煊站在她對面,那一股強大的氣場,壓迫得她差點兒喘不過氣來。他一把抓住她的胳膊,灼灼的目光裡,有期待,也有憤怒。“為什麼要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