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本公主剛剛看見太子妃也在的,咦,人呢?怎麼跑了?我得好好跟太子妃說道說道,趙亮那孩子要好好管教管教,在池塘邊,怎麼可以出手推別人,簡直就是故意殺人!
太子妃竟然走掉了?她本人是會游泳的,她兒子把人推下水,她自己倒不下水去救,害得本公主瞧了半天,實在瞧不下去了,只得自己下水。”趙晗月喋喋不休地說著。
她聞了聞身上濕漉漉的衣裳,眉頭皺了起來,一臉嫌棄,“啊呸,這池裡魚太多了,好大一股腥味!不行,本公主得回去換衣服去。”
趙晗月走了幾步,又回過頭來,看著小天天,沖著小天天做了個鬼臉,小天天本來正在哭泣的,一看趙晗月做了個鬼臉,他卻忽然不哭了,小下巴一仰,“咯咯咯”地笑了起來,露出牙都還沒長全的牙床。
趙晗月見了,心中瞬間被融化,忽然對這小屁孩喜愛得不得了,她對邊上站著的另外幾個宮女說:“你們還愣著幹什麼?還不快點抱孩子去泡個熱水澡,換身幹淨的衣服?小心太子爺回來罵死你們!”
那幾個宮女一聽,趕緊從蓉兒手裡接過孩子,到淨房拾掇去了。
小天天換了別人抱,頓時又哭了起來。
明明今天才第一次見面,而且是個不知打從哪裡鑽出來的小娃娃,但趙晗月聽著小天天的哭聲,看著他哭得皺成一團的小臉蛋,心裡竟彷彿有把刀在割她的肉似的。
“喂,你溫柔點抱,看把孩子都弄哭了!”趙晗月訓斥起那個抱著孩子的宮女來。
弄的那個宮女有些無所適從,她抱孩子,明明並不粗魯,她心中委屈,卻只得應道:“好的,公主,奴婢知道了。”
“好生拾掇去吧,等下本公主再過來看看孩子。”
趙晗月說完,就回她的寢宮換衣服去了。
……
趙煊又去了仁德堂總部店。
他還真不知道,仁德堂表面上看,只是區區一個前店後院的藥鋪,卻沒想到,這個不起眼的藥鋪裡,住著京運幫的三個主要人物,這三個主要人物如今做了一件與他叫板的大事。他們使所有向京城輸入物資的運輸線陷於癱瘓狀態,並且可惡至極的是,他們還囤居糧食囤居貨物,造成京城糧食與其他物資短缺的恐慌。
朝廷的運輸線現在啟動,已經來不及了,國用運輸線的行動效率奇慢,根本就指望不上。
所以,趙煊這次到仁德堂總部店來,他不是來找花似錦敘舊的,而是主動來找她談判的。
趙煊進入了後院的大廳裡。
花似錦正端坐在大廳裡,不緊不慢地喝著茶,她就知道,心懷天下蒼生,心繫國家社稷的趙煊,他會主動來找她的。
花似錦的衣著打扮,不是閨閣女子的那種嬌美,而是幹淨利落的風格,別的女子都喜歡上衣有寬大的雲袖,手一甩,很飄逸的樣子。可她不,她的衣服束著袖子,給人一種幹練豪邁的英氣。
趙煊看著她的衣著服飾,心裡想,還真有幾分幫派老大的味道。
“太子來了。”花似錦抬頭看了他一眼,淡淡地說。
趙煊撩開袍子,在一張椅子上坐下來,看著花似錦,說:“你應該知道本太子今天過來的目的。”
花似錦搖搖頭,佯裝不知,“草民不知道太子過來的目的。”
趙煊看著她,忽然對她有一種又愛又恨的感覺。
“你們京運幫囤居糧食和物資,是想做什麼?趕緊開倉出貨!還有,你們的運輸線不能停歇,全部立即運作起來。”
花似錦聽著趙煊命令式的語氣,心中頗為不爽,“我為什麼要聽你的?太子這是想以權壓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