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的種,與你何幹!”花似錦被掐著喉嚨,瞥紅著臉,艱難地吐出這麼一句來。
小天天嚇得“哇”地一聲哭了。
“娘親,抱抱。”他哭著向花似錦伸出手,聽著令人心酸。
“與我何幹?你別忘了,你是我趙煊的女人!”
“我才不是你的女人!是你忘了,當年你已經休了我的。”
“……”趙煊這時候怒得失去了理智,他等了她三年,這女人卻跟別人生了孩子,她怎麼可以這樣對他,他要掐死她!他手上加了勁,花似錦被掐得舌.頭都伸出來了。
墨玉見勢不妙,趙煊大有把花似錦掐死的苗頭。
人命關天,他再也顧不上趙煊尊貴的身份了,他一下子沖過去,一記高明的擒拿手朝趙煊使過去,接著幾招來去,墨玉終於把花似錦從趙煊手中救了下來。
墨玉擋在花似錦的跟前,不讓趙煊靠近她。
花似錦喉嚨得到自由,立馬蹲在地上咳得驚天動地,大口喘著氣。
她一邊喘氣,一邊惡狠狠地看向趙煊,三年前,他差點兒要了她的命,三年前,剛剛重逢,他又差點兒要了她的命。他可真是她命中的煞星!
趙煊見墨玉總是像護花使者似的護著花似錦,他眉頭一皺,惡狠狠地盯著墨玉,問:“你是她什麼人?”
“我……”
墨玉正想回答,花似錦卻打斷了他,搶先答道:“他是我丈夫!”
“……”現場氣氛陷入僵冷。
珠兒和墨玉都吃驚地看著花似錦,不過,墨玉只是愣了一瞬,很快他就反應了過來,清了清嗓子,點點頭說:“沒錯,我是她的丈夫。”
邊上抱著小天天的珠兒,嘴.巴張得更大了,不可置信地看著墨玉和花似錦。
只是趙煊的整個心思,全在花似錦身上,根本就沒去注意到珠兒詫異的神情。
“爹爹——”小天天彷彿為了印證墨玉的話似的,忽然沖著墨玉喊道。
“哎,爹在這兒。”墨玉無比自然地應了一聲。
小天天喊花似錦為娘親,又喊墨玉又爹爹,三歲小孩都能由此得出結論,花似錦和墨玉是夫婦。
趙煊臉色鐵青地看著被墨玉護在身後的花似錦,他等了三年,一直不捨得認為她已死的花似錦,她不但嫁了人,還和別人生了個小男孩。
“啊——”又氣又怒的趙煊,忽然拔出劍來。
花似錦被嚇了一跳,她知道趙煊的劍術就如同他的輕功一樣精湛,單挑的話,墨玉一定打不過他。難道他想殺了墨玉?
念頭剛落下,趙煊卻持劍對著院子裡,她剛剛種下不久的合.歡樹一頓亂刺亂戳亂削,不一會,合.歡樹的樹身便傷痕累累,樹上所有枝葉都被削光,只剩下光禿禿的主幹。
他將心頭所有的怒氣,都發作在花似錦種的那棵樹上。
小天天無法體會大人們的心情,只覺得趙煊削樹的情形很好玩,他竟然呵呵地笑了起來。
現場的幾個人都屏住呼吸,一臉緊張,小天天的笑聲,顯得那麼不合時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