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趙煊一隻手仍然撐在影壁上,另一隻手揉著太陽xue。
“竟然真是個男人!”他說,樣子看上去有些失魂落魄。
“太子,怎麼樣?這個華神醫,可真的是花似錦?”明月公主精神抖擻地走出房間,她來到影壁處,問趙煊道。
問完,明月看著趙煊那副失魂落魄的表情,她似乎什麼都知道了。
“唉,那個五城兵馬司的楊清都說了,花似錦墜崖兇多吉少,她被野獸吃掉的可能性很大。她都已經死了三年了,你就別再想著她了。我看上官蘭嫁過來三年也不曾下過一個蛋,她抱養的孩子,那始終不是你的孩子,不如你重新納個妾,好好給皇家開枝散葉吧。”
明月柔聲地勸著趙煊,她原是一片好心好意,不料趙煊卻驀地抬頭,發紅的雙目怒視著明月,“連屍骨都沒找到,她並沒有死,她只是失蹤了!”
明月聽了,又嘆了一口氣,“以前你為了上官蘭,跟母後鬧僵,如今上官蘭回來了,你卻又為了花似錦不納妾,她都死了,你這樣守身如玉給誰看啊?”
趙煊瞪了明月一眼,目光很不友善。
明月連忙擺擺手,“得,你也別瞪我,當我什麼都沒說。”
說完,她趕緊溜了,省得自己忍不住又多說兩句,多管閑事了。
趙煊走出駙馬張府,上了馬之後,他問跟在身後的李廣:“你剛才有沒有見過仁德堂的那位神醫?”
“卑職見過,那人蒙著面紗,看上去很神秘的樣子。”李廣說。
“你覺得他像花似錦嗎?”
李廣怔了一下,仁德堂的那位神醫,倒是有一種和花似錦相似的氣場。但是,不管怎麼說,人家華慶是個男人啊!
李廣心想,花似錦明明已經死了,但這三年來,太子卻認定她並沒有死,三年來他不納妾也是為了花似錦。長期下去,這可不妙啊,白白耽誤了太子開枝散葉的好時機。
所以,李廣見問,他於是答道:“卑職覺得他一點也不像花主子。”
趙煊興致勃勃的臉立即垮了下去,顯然不認同李廣的話。
盡管他已經把那個華慶驗明正身,是個男人。但是他仍然覺得,華慶那個娘娘腔的氣場,跟花似錦簡直不要太像了,讓他忍不住回想起,以前花似錦女扮男裝,化名花若男的時候。
“不對,耳朵後面摸不出易容的痕跡,但下巴或許可以摸出來,甚至鬢角也可以!”趙煊一甩皮鞭,“我怎麼沒想到這步,真是太蠢了!”
趙煊忽然策馬急奔起來。
“哎,太子爺您這是要上哪去?”李廣見路線不對,急忙問道。
“去仁德堂的總部店。”趙煊應道。
“太子爺剛剛見過那個神醫,確認了她並非花主子,您這會兒又要去仁德店做什麼呢?”
“本太子有病,要去看病。”趙煊答道。
李廣聽得一陣目瞪口呆,他當值的時候,時刻跟著趙煊來著,為什麼他竟然不知道趙煊有病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