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你現在,給本太子躺到床上去。”
“啊?”花似錦愣了一下,有些結巴,“為為為什麼要躺到床上去。”
難道是想躺在床上,跟她一起聊聊人生?
“為什麼要躺到床上去,你說呢?”趙煊反問,臉上凜冷的神色,帶著幾分曖.昧的嘲弄。
花似錦不傻,她知道趙煊才不是想躺在床上跟她聊聊人生,她自然而然地就想到男女那方面去了。
她不禁一陣臉紅耳赤。內心還略略有些惱怒,他這種行為,根本就是落井下石!自從她拿到他一紙休書後,她就盡量避免跟他身體上有任何接觸。
趙煊見她愣著沒動,便冷道:“怎麼?這就後悔了?你剛才不是說,只要本太子肯放了唐時駿,我讓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嗎?”
花似錦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她應該在那句話後面,再補充上一句話的:上.床除外。
這會兒,被趙煊逮到空隙,她有點騎虎難下。本來想一走了之,不受這口鳥氣了。
但是,一想到還在天牢裡面的唐時駿,以及唐夫人那張焦灼期待的臉,她就蔫了。要是救不出唐時駿,她既無法向唐夫人交待,也無法向自己交待。
“好,我聽你的。”她暗暗地咬著牙說。然後磨磨蹭蹭地走到臥床邊。
“秋荷!”趙煊喊了一聲,一個小宮女跑了進來。
“給花主子更衣。”趙煊說。
“是。”秋荷應了一聲,向花似錦走去,開始利索地給花似錦更衣。
很快,花似錦就被剝得只剩下米白色的褻.衣,頭飾什麼的,都被取了下來。
秋荷給花似錦更衣後,就恭恭敬敬地退了出去,重新在外頭候命。
花似錦瞥了趙煊一眼,他正站在書桌邊,漫不經心地翻著檔案,聽著秋荷關上門出去的聲音,他這才抬起頭來,看著花似錦。
花似錦瞬間竟有些慌亂,她連忙垂下頭,站在床上感覺有些侷促。接著她就有些沮喪,她又不是沒跟他睡過,真不知道自己慌什麼慌?
“想要救唐時駿,就要記住你自己說過的話,本太子讓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現在,上.床躺好去。”
花似錦感覺自己像是個被人操縱的木偶一樣,她的內心,充滿了恥辱。
兩情相悅的床事,對她來說是一種美好。但是涉及到條件交換的床事,只讓她感覺恥辱。更何況一紙休書在手,她現在跟他什麼關系也沒有了,瞬間她覺得,自己跟一個妓.女沒什麼兩樣。
花似錦輕腳輕手地上.床躺好。她渾身僵硬,心情就像要去打仗一樣悲壯。
然而,她等啊等,等了半天,渾身骨頭又酸又硬的,也不見趙煊有動靜。她心下狐疑,卻見趙煊已經在書桌前坐了下去,正在專心致心地批閱著公文。
四周俱寂,夜漸漸深了。
一陣倦意襲來,花似錦暗暗打了個哈欠,渾身僵硬的骨頭放鬆了下來,微閉著眼睛,她進入淺睡眠的狀態。
也不知過了多久,花似錦感覺自己已經做過了一個夢,夢裡,有個長得帥帥的男人,眼眸凝定,一直熾熱地盯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