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煊聽了,內心哼了哼。
連李廣都看得出來,他對花似錦.寵.到了極致,而花似錦本人卻跟豬頭似的毫無知覺,被他打了一巴掌,就氣得拒收他的禮物。
她本該死一萬次了,是他護著她,替她打掩護,她才得以這麼逍遙地活著。她卻說他的禮物全是一坨屎。
真是不識好歹的女人!
……
落花殿裡,花似錦在反反複複地盤算著,她該如何營救唐時駿?真是個棘手的問題!
趙煊傾勢傾天,聲望又高,他想要唐時駿死,那是分分鐘的事情。
她左思右想,當下,誰也救不了唐時駿,解鈴還需系鈴人,除非趙煊本人肯放了他。
怎麼辦?
花似錦正煩惱的時候,外頭有人通報,“唐夫人求見。”
花似錦怔了下,唐夫人求見,肯定是為了她兒子唐時駿的事情而來的。
她眼下正心煩,本來不想見,但轉念想想,兒子被抓進天牢擇日斬首,唐夫人一定分寸大亂,格外傷心,按理,她應該安慰安慰唐夫人才是。
於是她說:“請唐夫人進來。”
唐夫人進到房裡,一見到花似錦,立即朝她跪倒了下去,“好侄女,時駿是家中獨苗,看在你跟時駿青梅竹馬的份上,請你救一救他吧!”
唐夫人說完,已經哭成了淚人。
“唐伯母,快起來。”花似錦連忙把唐夫人攙扶起來。
唐夫人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哭訴:“我只有時駿這麼個兒子,從小我一把屎一把尿地把他拉扯大。時駿要是沒了,我也不要活了——”
花似錦最見不得別人哭,尤其是見不得長輩在她面前哭,讓她感覺格外悽涼,忍不住也想跟著掉淚。
為了安慰唐夫人,她說:“唐伯母,不要哭了,你放心,我一定會把時駿哥救出來的!”
唐夫人聽了,果然擦了擦眼淚,一臉期待地看著花似錦,“好侄女,你這麼說,伯母就放心了,時駿的命就交給你了。”
唐夫人花似錦的手,又絮絮叨叨地說了一會兒話。
“當年,是伯母對不起你。要不是我主張時駿與你退婚,如今,你倆的孩子都會打醬油了。時駿也用不著為了見你一面,糊裡糊塗地被帶到東宮來,釀成了大禍。”
“伯母,過去的事情別提了,都已經過去了!”花似錦安慰道。她內心沒埋怨過唐夫人,愛著唐時駿的,是這個身體原主人的殘留意識,花似錦只是把唐時駿當成哥哥罷了。
送走唐夫人後,花似錦在貴妃榻上坐了下去。
唐夫人都來求她了,而她心軟地答應了。這一來,唐時駿無論如何,她都是要救的。
她想來想去,要救唐時駿只有一條路,去求趙煊放了唐時駿。
於是當晚,她喊來秋月,說:“來,給我梳妝打扮一下。”
秋月先是一愣,後來驚喜,“主子你想通啦?你要去給太子爺侍寢啦?好好好,奴婢我這就把你打扮得漂漂亮亮的!”
花似錦知道,秋月這丫頭,成天巴望著她使出渾身解數,去討好趙煊提高位份。然後她自己的身價好跟著水漲船高。她懶得跟秋月這個急功近利的家夥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