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臉怒容的趙煊,放下了拳頭。
花似錦在內心輕舒了一口氣。
沒想到,她剛剛放下心頭的大石頭。
趙煊雖不再動手打人,但他卻高聲喊道:“來人!”
李廣和張沖,以及好幾個小太監,紛紛跑上前來。
“唐時駿色膽包天,沒經本太子同意,徑自潛入東宮,調.戲挑.逗東宮女眷。現將唐時駿押進天牢,擇日斬首。”
唐時駿震驚,卻沒有爭辯,畢竟,當上官蘭讓他進宮的時候,他確實是抱著要見花似錦一面的期望的。
但是花似錦卻被趙煊的宣判嚇了一跳,她忙又挺身而出,“太子爺,萬萬不可,唐大人好歹是朝廷命官,還沒經過刑部審訊,怎麼可以說斬首就斬首?”
“男人私闖東宮者,不管是官是民,一律殺無赦!”趙煊冷冷地說,他眼中的怒火仍在熊熊燃燒著。
“太子爺,唐大人沒有私闖東宮,他是應太子妃的邀請而來的!”
趙煊怒問:“那你為何也在這裡?嗯!”
“我也是應太子妃的邀請而來的。我來之前,根本不知道唐大人在這裡。”花似錦理壯氣直地說。
“錦妹妹,你這般紅口白牙地瞎說,是想往本妃身上潑髒水嗎?”忽然一個聲音幽幽地說道。
在場的人齊齊看向聲音的來源,卻見上官蘭不知什麼時候,正站在門口處。
上官蘭朝趙煊福了福身,“太子爺,臣妾出來散步,經過映月殿時,聽得這裡頭有動靜,於是進來看看,不承想卻聽見錦妹妹在誣陷臣妾。”
上官蘭說著說著,面容漸漸悲慼起來,甚至還掩面哭泣,聲音都帶著哽咽,讓人聽了心憐。
花似錦盯著上官蘭,“太子妃,你說要在映月殿設宴向我賠罪,所以我才過來的。”
上官蘭聽了,卻一副訝然的樣子,“錦妹妹,本妃沒有說過,要在這兒設宴向你賠罪啊?本妃若是想設宴向你賠罪,應該在坤正宮設宴,而不是在無人居住的映月殿來設宴!”
上官蘭說完,轉頭面向趙煊,徵詢道:“太子爺,您說是不是?”
趙煊點點頭。
按照常理,上官蘭要宴請花似錦,的確應該設在坤正宮,而不是在映月殿。
“好你個太子妃,在映月殿設宴,你是故意的!”花似錦怒道。她一開始就覺得,上官蘭在映月殿設宴向她賠罪有點奇怪,如今想來,這一切都是上官蘭的陰謀。上官蘭這樣做,就是不想讓她的坤正宮牽連其中。
“錦妹妹,敢做就要敢擔,請你不要把姐姐拉下水,好嗎?”上官蘭的語氣,極盡柔弱。
相比之下,倒顯得花似錦很有些咄咄逼人的氣勢。
“我拉你下水,尼瑪的你要不要這麼無恥?明明是你設局,騙唐大人進東宮,又把我騙到這兒來,然後又故意把太子爺引過來,好讓太子爺看見我跟唐大人見面。你還好意思說是我拉你下水!”
上官蘭目光柔弱地看向趙煊,“太子爺明察,臣妾可沒有故意把您引到這兒來。”
趙煊想了想,上官蘭的確沒有把他引過來,他只是無意中聽到兩個太監的對話,這才氣急敗壞地趕過來的。所以,在他看來,花似錦是在狡辯。
“太子妃娘娘,也許您沒有把太子爺引到這裡來,但是微臣確實是您喊進東宮來的。”唐時駿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