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不要說話,你好好躺著,本太子來給你敷藥。”
“不用不用,我讓小新給我敷就是了。”
花似錦趕緊推辭,他堂堂一個太子爺,怎麼可以親自給她敷藥,要是被蕭皇後知道了,見她竟享受著她兒子的服侍,蕭皇後還不吃了她!
“躺著別動!”趙煊命令她,然後從藥箱裡拿出藥水,小心翼翼地揭起貼著她血肉的衣服,輕輕地給她擦藥。
他擦一下,花似錦就呲一下牙,擦一下,她就呲一下牙。
他見了便問:“很疼?”
“你要不要讓你的蘭兒也打你一頓,試試疼不疼?”花似錦沒好氣地說。
趙煊沒說話,他給她擦了傷口之後,默默地出去了。
花似錦以為是她的話,他不合聽,所以不想在她這了。她心裡一陣氣悶。
秋月被打得輕一點,她肋下豎著雙拐,緩慢地走進來,看了四周,問:“咦?太子爺不是來了嗎?這麼快又走了?”
花似錦一翻白眼,“愛走就走,管他的!”
秋月嘆口氣,“主子,太子爺是您惟一的靠山,你千萬要跟他打好關系,不然接下來,你只有被上官蘭欺負的份兒。”
“瑪的,等勞資傷口好了,勞資要再放蜈蚣去咬上官蘭,然後勞資就是爬牆挖洞,也要離開東宮這個鬼地方。”
“東宮的牆很高,不好爬。東宮的牆也很堅固,也不好打洞。”秋月打擊她。
秋月不想她離去,她這個主子比較平易近人,對待下人,就像春天一樣溫暖,去哪找這麼好的主子。所以她並不想花似錦離開,她只盼望著花似錦牢牢攥住趙煊的心,霸佔趙煊的.寵.愛,讓她這個當下人的,在眾人面前,能過得榮光一點。
花似錦想想,也知道東宮的牆的確很高,而且確實不好打洞。她沮喪了一下,忽而又笑了,說:“不怕,我還有我的刁刁。”
秋月作為她的貼身侍女,自然知道刁刁是一頭勇猛的被她馴服的金雕。
“刁刁你也別想了,太子爺知道你的心思,特地命人做了個大鐵籠,送到皇陵那裡去,讓守陵人把它關在大鐵籠裡了,所以,你想指望刁刁飛來載你走,門縫兒都沒有呢。”秋月說。
“啊,這事我都不知道,你怎麼知道?”花似錦詫異。
“李廣無意中跟我說的。他說太子爺生怕你不想待在東宮裡,早晚會像上次那樣離開東宮,跑到柔然去找烏娜公主,所以太子爺就命人做了個大鐵籠,困住你那隻大鳥。”
“趙煊,你個不是人的東西!”花似錦見她最後一點乘坐大鳥離開這籠牢的希望破滅,忍不住仰天大罵了一聲。
這時,正好小新端著茶走過來,一聽到花似錦像河東潑婦似的大罵趙煊,嚇得她一哆嗦,雙手一抖,茶盤啪的一聲掉落在地上,茶杯瞬間成了碎片。
花似錦詫異地看過去,“小新,你怎麼又打碎東西了?”
“還不是因為你罵太子爺,把她給嚇的!”秋月說。
花似錦笑了,感覺小新膽小得很好玩兒,“小新別怕,姐不是罵你!”
“嗯。”小新嚇得快哭了,她趕緊蹲下去收拾地上的殘片,一溜煙跑了。
花似錦搖搖頭,對秋月說:“哎,我就罵一下趙煊罷了,有那麼可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