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似錦蒼白著臉,額上布滿冷汗。對於蕭皇後的話,她只感到無話可說,上官蘭勢大,正面硬碰,她無論如何也幹不過上官蘭。
“你不是煊兒的心頭寶嗎?心頭寶還被打成這樣,我看你可以當垃圾扔掉了。”蕭皇後繼續毒舌道。
花似錦驀地從蕭皇後的語氣裡,聽出幾分恨鐵不成鋼的意味。
花似錦狐疑,蕭皇後竟然對自己恨鐵不成鋼。
蕭皇後睨了一眼花似錦,又說:“以前太子.寵.你的時候,你完全可以爭取更高的地位,但是你不屑於爭取,所以今天這頓打,你沒有白挨!這都是你自己咎由自取的。”
花似錦心想,這蕭皇後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痠,她忘了,她兒子的婚姻,早已成了交換利益的工具。以前,他奉命娶琉璃國的公主,如今,他又奉命迎娶烏拉國公主。這兩次聯姻,無不跟利益息息相關。
而她自己只是區區一個醫女,根本就沒有資格跟背景強大的公主去爭搶什麼,再說,上官蘭還是趙煊的初戀情.人,在趙煊心中,有著根深蒂固的地位,豈是她輕易就能憾動的。
花似錦只能自認倒黴罷了。
不過,幸好最後沒被亂棍打死,最終還是撿回了一條命。
“多謝皇後娘娘出手相救!”
“不用謝本宮,上次本宮落水,是你救了本宮。本宮不願意欠別人人情,所以今日救你一回,權當是扯平了。”
皇後的話音剛落,外頭就有人高喊:“太子爺駕到!”
花似錦抬起頭來,只見趙煊一陣風似地從外面走進來。
他看著俯趴在床上的花似錦,屁.股後背處被打得血肉模糊,臉上流露著心疼的神情。他在床沿坐下來,伸手輕撫她的傷口,皺著眉問:“怎麼回事,為什麼被打成這樣?”
他的眼底,他的語氣,都蘊含著一股怒火。
“這要問問你的太子妃去!花似錦傷成這樣,就是她命人打的!”
花似錦還沒有開口告狀,蕭皇後已經忙不疊地告上一狀。
有人替她出頭,花似錦於是就懶得開口了。這個時候,由蕭皇後開口訴說,比她自己去訴說要有力得多。
趙煊皺著眉心,問:“蘭兒為什麼要打花似錦?她雖然任性了些,但不像是這麼殘暴的人。”
花似錦聽著趙煊口稱上官蘭為“蘭兒”,她心裡很不是滋味,這是一個多麼親暱的稱呼啊。
她跟著趙煊這麼久,趙煊都沒稱呼過她“花兒”或“錦兒”之類很親暱的稱呼。
也許他跟上官蘭的關系,比她跟他的關系更為親暱一點吧。花似錦黯然地心想。
蕭皇後哼笑一聲,對趙煊說道:“昨晚是你跟上官蘭的新婚夜,你卻沒有跟上官蘭洞房,反而跑到落花殿來.寵.幸花似錦。一個女人碰到這種事情,難免要抓狂的。所以,上官蘭發狂起來,命人把花似錦打成這樣,又什麼奇怪的?幸虧本宮及時趕到,要不然,花似錦真就被打死了。”
花似錦聽了,慘白的臉上,驀地飛起一片紅霞,心想這蕭皇後也真是可怕,她對於東宮裡發生的事,太瞭如指掌了。竟然連趙煊新婚夜沒有跟新娘子洞房,而跑到落花殿找她的事情,她都一清二楚的。
趙煊卻並不在意,他臉上是一副心有餘悸的神情,他眼睛牢牢鎖緊花似錦,彷彿一眨眼,她就會香消玉殞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