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意識自覺向他靠攏。
兩人就像兩只蝴蝶,一起飛向了愉悅的巔.峰。
累,花似錦實在是累。
趙煊藉著酒勁,卻空前的勇猛。
夜深露重,兩人這才偃旗息鼓,摟在一起沉沉睡去。
花似錦甚至都沒有力氣去計較,她已經被他休了,不再是他的女人沒有義務承歡這回事。
落花殿裡,不是洞房的房間,火.熱得勝似洞房。
而坤正宮裡,真正是洞房的房間,此時卻孤清得很。
兩枝大紅的手臂粗的蠟燭,映照著上官蘭蓋在頭上的紅蓋頭。
上官蘭感覺自己已經坐了很久很久,久得屁.股都跟床板長在一起了。可是,趙煊卻還沒有來。
聽著外面傳來三更的鼓聲,上官蘭的內心,彷彿跌入了冰窟。
深夜三更,晚宴早就散場了,那麼,新郎官趙煊上哪去了?
上官蘭按捺著,又等了一個時辰,等得她腦袋暈暈沉沉的,睏倦像潮水般襲來,然而因為趙煊不在,她毫無睡意。心裡有種不好的預感。趙煊是不是出了什麼事了?
“小桂!”上官蘭聲音焦灼地喊了一聲她的心腹侍女。
“奴婢在。”小桂於是應了一聲上前去。
“這都三更天了,太子爺怎麼還沒過來?”
“這……”小桂顯得有些猶豫。
小桂的猶豫,引起上官蘭的懷疑,她忙問:“太子爺怎麼了?”
“回太子妃,太子爺之前在坤正宮門口站了一會,後來不知道什麼回事,他就離開了,沒有進來。”
上官蘭內心一片冰涼,“那太子爺到底上哪去了?”
“奴婢不知道,聽說是去了落花殿了。”小桂小心翼翼地答。
“落花殿是什麼地方?”紅蓋頭下的上官蘭問。
小桂搖搖頭,她是隨著上官蘭進東宮來的,自然不知道落花殿是什麼地方。
旁邊一個年幼無知的小宮女,快言快語地說:“我知道,落花殿如夫人住的地方。”
上官蘭聽了,驀地把頭上的紅蓋頭給揪下來了,一張美麗的臉,因為憤怒扭曲,看起來像個猙獰的母夜叉。
她不知道落花殿是什麼地方,但是她卻知道趙煊的如夫人是花似錦。
她手指一根根地捏成了拳狀。她和趙煊的洞房花燭夜,趙煊卻跑去落花殿找花似錦。
“不過,如夫人現在已經不是如夫人了。”那個年幼無知的小宮女又說,“太子爺把她給休了。”
“休了?”上官蘭聽了,眉心略舒展。
但想了想,覺得不對,又問:“既然休了,太子爺還去她那裡做什麼?”
那個天真無邪的小宮女見太子妃跟她說話,頓感受.寵.若驚,於是猶如直筒倒豆子地說道:“太子妃有所不知,休瞭如夫人,原不是太子爺的主意,而是如夫人要求的,如夫人不願意與您二女共侍一夫,所以自請被休,如夫人為此還鬧過自盡,太子爺沒辦法才休了她的。但是,太子爺雖然休了她,卻不允許她離開東宮,所以她仍然住在落花殿裡。”
“哼,這個花似錦真是該死!她鬧自盡,不過是為了阻止太子爺娶我當太子妃,她好獨佔太子爺。還自請被休呢,這只是她對太子爺欲擒故縱的把戲罷了。賤人就是矯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