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似錦本來正對著賓漢嫣然一笑,以表示對賓漢那塊手工皂的感謝,誰知趙煊忽然就擠了過來,她那笑了一半的笑容,於是驀地僵住了。
“笑啊,怎麼不笑了?你剛才不是笑得挺開心的嗎?”趙煊一張臉黑得像破布似的看著她,問。
“我又不對著你笑,你擋住我了。”
趙煊知道她的意思,她的意思是,她笑,那是對著別人笑的。他自然也知道,那個別人是賓漢。
“五王爺,請讓一讓,我跟花似錦跳支舞。”這是賓漢的聲音。
花似錦也說:“對,五王爺你就讓一讓唄。”
她不想跟趙煊共舞,趙煊的舞姿那麼優雅動人,她怕自己會淪陷在他的舞姿裡不能自拔。所以,她要跟賓漢共舞,拒絕趙煊的誘.惑。
“是啊,五王爺,麻煩你讓一讓。”賓漢也說。
眼見兩個人眼來眉去的樣子,趙煊氣不打一處來。他拔出隨身攜帶的長劍,劍刃出鞘,驀地一下子抵在賓漢的脖子上。
“啊?”現場眾人見狀,全都倒吸了一口冷氣。
柔然的其他首領,倏地全部站了起來,紛紛拔刀。
趙煊對柔然的首領出劍,如此威脅柔然首領的性命,柔然人自然是不依的。
烏娜見狀,不禁吃了一驚,即刻婉言相勸:“五王爺,稍安勿躁!”
麥鵬飛也馬上站起來,他伸出爾康手勸阻趙煊:“五王爺,沖動是魔鬼!”
如果因為一個女人爭風吃醋,繼而引發兩國大動幹戈,這是很不明智的。再說了,趙煊此次單槍匹馬前來,根本就不是沖動逞強的時候。
好好的篝火晚會,本來應該是歡樂的,結果眼看就要打架了,其他人都被嚇出一身汗,賓漢看上去卻淡定得很,他睨著趙煊問:“五王爺這是想幹什麼?”
“這話,應該由本王來問你,你三番四次勾.引本王的妻子,你想幹什麼?”趙煊語氣不善地問。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賓漢說。他並不掩蓋自己的目的。
“找死!”趙煊手上一使力,劍刃就稍稍沒入了賓漢脖子的肉裡去。
花似錦見狀,嚇了一跳。她心想趙煊這麼喪失理智,一定會吃虧的。再說,她也不想傷害到任何人,無論是趙煊還是賓漢。
她環掃了一遍四周,除了烏娜之外,幾乎所有的柔然人都已經拔刀待戰。趙煊人少勢弱,他如果非要對賓漢動手,只怕賓漢無事,他自己卻可能陷入困境。
眼見情勢對趙煊不妙。
花似錦心下一急,她馬上伸手,抓住趙煊的手臂,不假思索脫口而出,說:“五王爺,別鬧了,咱們回京城去吧。”
賓漢怔了一下,皺眉說道:“錦姑娘,你不用擔心我,而委屈你自己。”
花似錦心想,誰擔心你啊,我是擔心趙煊好不好!趙煊這麼沖動,對他自己完全不利!
“我沒委屈自己,出來這麼久,我就是想回京城罷了。”她淡然地說道。
“你說,你肯跟我回京城了?”趙煊仍然把劍抵在賓漢的脖子上。
花似錦點點頭。
“你說話可算數?”他俊眸微眯地看著她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