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煊走近了她的身邊,在她身邊站定,嘲諷地說道:“結巴什麼啊,你不是挺膽大罔為的嗎?孤身一人,為了賺錢,就敢獨闖柔然的嗎?”
趙煊本身氣場強大,令人不敢正視,再加上他語氣咄咄逼人,花似錦在他面前,原就沒什麼氣勢可言,再加上她覺得這一次確實是她太莽撞了,所以她現在站在他面前,氣勢完全是弱爆了。
她這次獨闖柔然,本來是賺了錢的,結果被李二揭穿了她的身份之後,她立即就血本無歸了。然後,她的行動就變成了瞎折騰,差點兒還丟了性命。
這在趙煊看來,也許是一個笑話吧。
只是她血本無歸,本來心情就很壞,趙煊還給她臉色看,還吼她,真是太過份了,她那麼膽大罔為,不就是希望幫他打探訊息的同時,還能順便撈上一筆。
她越想越覺得趙煊過分,越想越生氣,一生氣,她膽子就大了起來,說話也不結巴了,“王爺你靠我這麼近,一張臉黑得像鍋底,說話語氣還這麼咄咄逼人的,我想不結巴都難啊。”
趙煊本來還在氣惱她那天的膽大罔為,結果聽到她這話,他愣了一下,不禁笑了起來。
他站在她的面前,清清嗓子,又嘆了口氣,哭笑不得地換了個站姿。
“你這女人,叫本王如何說你才好?”
“既然不知道如何說,那王爺幹脆就別說了。”花似錦仰頭,一放鬆,就笑嘻嘻地說。
她臉上雖然笑嘻嘻的,實際上內心緊張得很。總是擔心趙煊會趁機懲罰她。
趙煊看著她,俊眉一挑,說:“死罪可免,活罪難饒。”
他說著,捏起了她的下頷,眼中閃過一絲暖昧的並且不懷好意的光芒來。
花似錦隨即不由自主地想到,那啥讓人臉紅耳赤少兒不宜的畫面來。
不是吧,軍隊這麼黑暗嗎?她犯了個錯誤,主帥就想要潛規則她麼?這就是活罪難饒麼?
“啊,王爺,不要啦!”花似錦愣了一下,隨即哀嚎了起來。“我來那事兒了,這段時間侍候不了王爺。”
趙煊聽了,蹙眉輕笑,“你說什麼?”
隨後想了想,他似乎明白了她的意思。
於是他戲謔地笑道:“本王說的死罪可免活罪難饒,是要罰你二十兩銀子。你想到哪去了?”
“啊,罰我二十兩銀子啊?”花似錦聽了,先是一陣肉痛,接著是一陣尷尬,原來他是想罰她二十兩銀子而已,並非想潛規則她。
“是啊,就是想罰你二十兩銀子而已。你剛才說你來那事兒了,這段時間侍候不了本王。原來你是想著要侍候本王的麼?”
花似錦尷尬得要命,反應太快了也真不是好事。
“我沒那個意思!”
她冷汗陣陣地為自己辯解,同時,心下又有些惱他,方才要不是他那暖昧的眼神誤導了她,她又怎麼會往那方面上去想。
趙煊見她臉紅得像秋天的柿子,心下得意,有心想撩撥撩撥她。因此他又靠近了她,和她的距離近得幾乎可說是貼身了。
他俯在她耳邊,說:“如果你不想交那二十兩銀子,而是想自動獻身以抵消那二十兩銀子的話,本王可以成全你的。”
說完,他似乎還輕笑了一聲,那笑聲像羽毛似的,一下一下地撥弄著她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