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戒嚴,所以出城和進城都受到嚴格限制,必須要腰牌才能進出城,每次進城和出城的人名和時間,守城門的人都是有記錄在冊的。
趙煊覺得,他只需要找守城門計程車兵查一查,就可以知道這些日子,誰進了城,誰又出了城。
結果一查,還真被他查出來了,這幾天以來,除了花似錦,以及陳副將派出去的四個探子出城之外,還有另外一個叫李二的人也出入過城門。
“這個李二是誰?”趙煊問。“他出城到柔然去幹什麼?他用的是誰的令牌?”
守門計程車兵翻查了一下冊子,答道:“回大將軍,這個李二是羅副將的人,李二出城,說是奉了羅副將的命令,到柔然去打探訊息。他用的是羅副將的令牌。”
趙煊“哦”了一聲,吩咐李廣說:“你去把陳副將叫來。”
很快,陳副將就過來了。
趙煊一看見他就問:“你知不知道羅副將也派了探子去柔然?”
陳副將一陣懵懵然,搖搖頭說道:“卑職不知道。羅副將他也沒有跟我說過。”
趙煊皺起眉頭,軍營的規矩,無論什麼行動,都要報告給主帥,主帥允許了,才可以行動,主帥不允許,就不可以行動。像陳副將派出了四個探子,那是有跟趙煊打過報告,經過趙煊允許的。
但這個羅副將是怎麼回事?一聲不吭就擅自派人了人潛入柔然,他想派人去打探訊息,完全可以跟主帥打報告的,擅自行動,反而讓人覺得可疑。
“把羅副將喊來。”趙煊眉心輕蹙著說。
李廣很快就把羅副將喊來了。
趙煊的軍帳下,一共有兩名副將,陳副將和羅副將。
陳副將頭腦活泛,比較受重視。羅副將向來規規矩矩,行事沉穩。
趙煊喜歡跟頭腦靈活的陳副將商討事情,對羅副將就冷落了許多。
羅副將以為大將軍一定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要跟自己商討。不想他剛進去,趙煊劈頭就問道:“羅副將,你派了探子去柔然,為何不跟本王打報,也沒跟陳副將說一聲。你可懂得,軍隊統一行動的重要性?”
羅副將錯愕,連忙說道:“卑職並沒有派人去柔然當探子!”
趙煊和陳副將面面相覷。
陳副將問道:“你的令牌呢?”
羅副將聽了,在腰間摸了摸,終於摸出了他的令牌來。
趙煊和陳副將再次面面相覷。
趙煊指了指城門出入登記冊上,那個叫李二的名字,問羅副將,“這個叫李二的,是你手下的人?這幾天,你曾經借過令牌給他嗎?”
羅副將眼底一片愕然,他除了搖搖頭,還是搖搖頭,“卑職並不認識這個叫李二的人,卑職手下也沒有叫李二的,卑職也不曾借過令牌給他。”
“那就奇怪了,他怎麼會拿著你的令牌出入城門呢?”趙煊皺著眉頭問,“花似錦還沒有回城呢,這個叫李二的,他卻都已經平安回城了!”
陳副將說:“要是沒有你的令牌,這個李二如何能夠自由出入城門?你再想想,這幾天,你可曾把令牌借給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