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元香用的是請求的語氣,但是這是解元香的地盤,她能拒絕不陪聊嗎?
自然是不能的。
於是花似錦被逼留了下來,她果真小心翼翼地陪著解元香。聊了半天關於京城的風土人情。
花似錦見解元香聽得一副非常沉醉的樣子,看得出,她對京城那個地方,充滿了深深的眷戀。
第二天。
花似錦懷揣著滿兜的銀子,準備離開柔然。等她走出帳篷,準備伸伸懶腰的時候,眼角忽然瞥見一個人,嚇了她一跳,側目一看,原來是解元香站在那裡。
花似錦拼命抑制下臉上的張惶,強作鎮定地跟她問道:“可敦這麼早就起來了?”
“聽說朱公子今天要回去,我特地過來相送。”解元香說,臉上掛著笑,但笑意不達眼底,令人感覺詭異。
“小人真是惶恐,小人身份卑微,怎麼敢要可敦相送?”
以前在京城的時候,花似錦就領教過了,解元香不是好惹的。如今,解元香是柔然的可敦,深得骨木的.寵.信,骨木幾乎對她言聽計從,可以說,解元香已掌握了柔然的大權。她現在人家的地盤上,不得不小心翼翼。
昨晚夜宴的時候,花似錦驚鴻一瞥,看到了解首輔和解祖峰。看來,柔然屢次侵擾挑釁邊境,果真是解家在作怪。
既然她的藥材交易已經成功,錢已賺到手,也摸清了柔然如今大本營的位置,那麼現在,她必須趕緊離開這裡,越快越好。
“朱公子,你說你只是來販賣藥材的麼?”
解元香忽然這麼問,把花似錦給嚇了一跳。
“小人當然只是來販賣藥材的。”花似錦答道。
“不,你不是來販賣藥材的。”解元香的臉部表情,忽地猙獰起來,“昨天谷海關來了個人,說你是趙煊派來的探子。”
花似錦心下一驚,繼而稍稍穩住心神,然後笑了一下。
解元香冷眼睨著她,“你笑什麼?”
“我笑可敦太糊塗,谷海關來的人,沒證沒據的,他說我是探子,我就是探子。那我豈不是很冤枉?我要是探子的話,我偷偷摸摸地躲起來打探訊息好了,何必要跟可汗和可敦見面呢。”
“指證你的人,可不是沒證沒據的。來人吶,把她拿下!”
解元香一聲令下,周圍立即嘩啦啦湧過來不少人,扭住了花似錦。
解元香瞧著花似錦,冷哼一聲,忽然說道:“花似錦,你可別來無恙?”
花似錦心下突地一跳,但很快,她就努力穩定了心神,強笑道:“可敦你真會開玩笑,我並非花似錦,我是朱金晶。”
“少跟我裝!”解元香一副咬牙切齒狀。“谷海關來的人,不但指出你是個探子,還指出你的身份,你,就是易了容的花似錦。”
解元香走近花似錦,伸手在她的耳朵後搓了兩搓,搓出薄薄的皮來,接著哧啦一撕,花似錦整張假臉皮就被撕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