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他轉身,毫不猶豫地走了。
他的背影,看上去那麼決絕。她沒由來的,忽然心中一慟,鼻頭酸酸的,眼眶濕濕的,有一層薄霧矇住了她的眼睛。
她這才深切地體會到,原來傷了他,她也是會心疼的。
……
駐紮谷海關的第四天,大將軍趙煊忽然下令,所有士兵進入訓練狀態,包括救護營的人,也要參與鍛煉。
鍛煉專案是,負重二十斤,繞著主帥的駐紮營跑二十圈。
主帥駐紮營,比現代的足球場還要大,負重二十斤,再跑二十圈,這對經常訓練計程車兵來說,都很要命,更別提救護營了,救護營平時只管救治傷員,壓根就沒經歷過魔鬼式的鍛煉。
所以,當這個訊息傳到了救護營,救護營上下一片哀嚎。
“天哪,負重二十斤,繞著主帥駐紮營跑二十圈,這是想謀殺我們嗎?”
“要死了,跑兩圈就累死了,還要跑二十圈,我沒聽錯吧。”
這時,何永成忽然幽幽地開口,說:“我覺得,五王爺對咱們救護營,有種深深的惡意。”
“為什麼?”有人追問,“咱們救護營的人,一個個兢兢業業,救死扶傷,五王爺不獎勵咱們也就罷了,還對咱們有深深的惡意?那咱們還要不要活了?他到底為什麼對咱們有惡意呀?”
何永成目光向花似錦投去一瞥,“我不知道,但是,花似錦一定知道。”
自從那天,他被叫去給趙煊看病,他就感覺到趙煊對花似錦好像有惡意。趙煊對花似錦的惡意,大而化之,自然就轉化成趙煊對救護營的惡意了。
救護營所有人的目光,刷的一下都聚焦在花似錦的身上,每個人的目光都帶著質詢。
花似錦警覺地回看著他們,接著,她氣惱地瞪了何永成一眼,“你們別聽何大花胡說八道,我根本就不知道五王爺為什麼對我們救護營有意見。我要是知道的話,我早就想辦法去化解了,何至於使他命令咱們救護營的人也去參加那魔鬼鍛煉。”
她這一番話,倒是讓人信服。
於是大家虎視眈眈的目光,漸漸地從她身上撤離。然後,他們因為必須參加魔鬼鍛煉,又開始哀嚎了起來。
花似錦輕籲了一口氣。
她的話,說服得了別人,卻說服不了她自己。因為,那天趙煊強吻她的時候,她把他的舌頭給咬出血了,她踐踏了他的驕傲。所以,趙煊有理由對救護營懷有深深的惡意。
大夥還在哀嚎的時候,忽然集合的號角聲響起。
“集合了集合了,快走吧,聽說動作拖拉的,會被罰多跑一圈。”有人喊了一嗓子。
大家都怕被罰多跑一圈,趕緊都屁顛屁顛麻溜地跑起來了。二十圈已經夠嗆,再多跑一圈的話,那簡直就是要命了。
救護營的人,跟普通士兵站在一起,接受大將軍的檢閱。
花似錦站在救護營的隊伍裡,悄悄地抬頭,看見趙煊站在正前方,此刻的他,穿著一身鎧甲,戴著將軍頭盔,整個人顯得威風凜凜的,有一種令人見到他就想跪他的強大氣場。
他深邃的目光,冷淡地掃向他的德王軍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