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狐疑的目光看向李廣,他心想李廣跟隨他日子長了,應該知道,他藉口不舒服,其實只是想讓李廣把花似錦給叫來。
結果,李廣叫來的竟然是何永成,真是讓他失望。
李廣見趙煊的目光投射向自己,他即刻垂下頭去。
他跟著趙煊久了,何嘗不知道趙煊的意思,但是,他根本就請不動花似錦,沒辦法,這才把何永成叫來充數的。
“五王爺,不知道您哪裡不舒服?”何永成拘謹又殷切地問道。
趙煊沒有回應他的話,卻問:“怎麼是你來了?花似錦呢?”
他的聲音,低沉,自帶著威迫的氣場。
何永成膽子小,被趙煊一質問,他頓時就慌了,囁嚅著說:“李侍衛叫卑職來的,所以卑職就來了。卑職也不清楚,李侍衛為什麼叫的不是花大夫,而是我?”
這個五王爺氣場太強大了,他根本就不想直接跟五王爺面對面。要不是李廣叫他,他還不想來呢!
趙煊瞪向李廣,他不用說話,那眼神就已經說明瞭一切。
李廣只需接收他一個眼神,就理解趙煊的心思,趙煊是想知道,為什麼來的是何永成,而不是花似錦。
“卑職本來叫的是花大夫。但是花大夫說,她這兩天偶感風寒,如今還未痊癒。她生怕把病氣過給王爺,所以讓卑職叫何大夫來。卑職也是沒辦法,因此才叫何大夫來的。”李廣解釋道。
趙煊皺起眉頭,“花似錦偶感風寒?真的假的?”
站在邊上的何永成,一聽原來自己被迫來這裡跟五王爺面對面,都是花似錦那家夥造成的。他不禁小小地懷恨起來,花似錦,你這家夥居然暗算我,你不想跟五王爺面對面,難道我就想跟五王爺面對面?
“花大夫偶感風寒,應該是假的,卑職跟花大夫一起在救護營裡,但是卑職並沒有發現花大夫染上風寒啊。”何永成說,既然花似錦暗算他,那麼他勢必要小小地回敬一下的。不然以後花似錦總是像今天這樣暗算他,那怎麼行!雖然他喜歡她,但也不能任由她暗算自己。
趙煊俊眸危險地眯起,“你是說,花似錦謊稱偶感風寒?”
“對,她應該是想偷懶,想推著讓卑職過來。”何永成說。
趙煊可不是這麼認為的,他的手指一根根捏成了拳狀。他明顯地感覺到,花似錦是在有意地避開他,活像避開瘟疫似的避開他。
他忽然手一揮,“你們都退下吧。”
於是所有人都恭恭敬敬地退下了。
唯獨麥蘭菲還站在那裡。
趙煊抬目一掃,看見麥蘭菲還杵在那裡,他眉頭一皺,問:“蘭菲,你為什麼還不走?”
麥蘭菲目光痴纏地看著他,問:“五王爺,你其實並沒有頭暈腦漲,對嗎?你只是想看看花似錦,所以才藉口說頭暈腦漲的,對嗎?”
趙煊看了麥蘭菲一眼,也不掩飾,說:“連你都看出來了?”
“嗯,我又不是傻瓜!”麥蘭菲說,臉上神色黯然。
趙煊站了起來,徑直就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