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似錦故意瞪大了眼睛看他,接著她搖搖頭,戲謔地說:“除了喉結,我真沒看出你哪裡是個好男人了。”
“真沒眼力見。”何永成說。
花似錦本來心情挺鬱悶的,她和何永成聊天,聊著聊著,忽然就開心起來,眉梢眼角,頓時布滿了笑容。
她笑著笑著,忽然直覺有種銳利的目光,朝自己直刺過來,她抬頭,視線無意間落在前方,然後她看見了站在不遠處的趙煊。
趙煊站在那裡,也不知道站了多久,他注視著她的目光,冷冷的,銳利的,似乎還有隱隱的怒意。
花似錦覺得這人真是莫名其妙的,幹什麼用這種目光看著她,活像她犯了軍規軍紀似的。
她沒有理會他。偏過頭,繼續和何永成談笑風生。
何永成又說了一個笑話,把她給逗得前俯後仰的,全無淑女的形象。
她低頭大笑的時候,驀地感到前面一陣陰影籠罩了過來。
只見身邊何永成霍地一下站了起來,身板站在筆直筆直的,恭敬地喊了一聲:“大將軍。”
某人凜冷而威嚴地“嗯”了一聲。
花似錦仰頭去看,果然是趙煊站在她的跟前。
大將軍都站在前面了,她只好慢吞吞地起身,微低著頭,也恭敬地喊了一聲:“大將軍。”
趙煊仍然凜冷而威嚴地“嗯”了一聲,面上沒有其他的表情。完全是大將軍巡邏軍隊的氣勢。
“休憩時間,你們兩個不好好休息,反而大聲鬧笑喧嘩,嚴重影響到旁人休息,成何體統?”威嚴冷肅的趙大將軍說道。
花似錦環視了一眼四周,救護營自成一營,在大部隊的最後方,她和何永成說笑,哪裡就嚴重影響到旁人了。退一步說,如果她和何永成真的影響到旁人了,那些被影響的旁人都沒有意見,不知趙大將軍著什麼急。
她覺得趙煊純粹是沒茬找茬,對於找茬的領導,她只能陪著笑臉,虛以委蛇,“是,大將軍批評得是,我們一定會改過的。”
何永成挺著筆直的身子,連忙也說道:“對對對,大將軍放心,我們一定不會再鬧笑喧嘩了。”
趙煊沒有理會何永成,凜冷的眸子盯著花似錦,眼神深沉莫測。
他只是在花似錦和何永成的跟前停了停,接著轉身,離開了。
等趙煊一離開,何永成站得筆直的身體,頓時便癱軟在地上,像一團泥似的。他輕拍著胸口,長出一口氣,說:“娘啊,可嚇死我了。”
花似錦看了眼嚇癱在地上的何永成,揶揄道:“瞧你這小樣兒,至於嚇成這樣子嗎?”
何永成繼續拍著胸口,“難道你不覺得,大將軍那冷酷的樣子,很可怕嗎?”
花似錦見慣了趙煊那副冷酷的樣子,早就麻木了。“雖然可怕,但也不至於嚇癱了。”
“反正就是很可怕!”何永成心有餘悸地說。
花似錦白了他一眼,伸出食指,戳了下何永成的腦袋,“你這家夥真沒出息。”
“啊,真舒服,快伸出你的手指,再戳戳我吧,多戳幾下。”何永成死皮賴皮地說。
對於這種時刻想佔她便宜的家夥,花似錦忍無可忍,她咬牙低吼了一聲:“滾……”
何永成笑嘻嘻地答道:“我又不是球,如何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