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又不想對他說,她只是想氣氣他,那樣會顯得自己很幼稚。
“我們只是無聊,所以玩玩互相夾菜和餵食的遊戲罷了。”她說,態度很不認真,完全無所謂的樣子。
她這種不認真無所謂的態度,大大地激怒了他。
“遊戲?我看你真是找死!”他說,看得出他很是憤怒,“哪天你無聊了,是不是就會跟老八玩床上游戲?嗯?”
“我去!”花似錦怒了,眼睛都冒火了。“你別把人想得那麼骯髒,我雖然沒有要命的貞潔觀,但也不至於隨隨便便就跟個男人上床。”
他竟然把她說得這麼難聽,她身子緊繃起來,頓時像個刺蝟似的,豎起渾身的刺,準備狠狠地刺向他,跟他戰鬥一番,以反擊他對她的侮辱。
正當她已然進入戰鬥狀態的時候,趙煊卻忽然輕笑一聲,說:“你不會那麼隨便,那就最好!”
他笑了,她正準備跟他理論理論呢,他居然就笑了。
害得她像刺蝟似的,空豎起一身的刺,卻在看見他那難得的迷倒萬千少女的笑容時,一下子就收起了那尖利的刺,她不捨得刺他了。
她看著他,哀怨地說道:“五王爺不日就要訂婚了,卻還有閑情來管我的事,你要管的事情那麼多,也不怕自己累得慌。”
趙煊愕然地看著她,“你怎麼知道我要訂婚了?”
他可是一個字都未曾向她透露過,今天在蔡氏私房菜館,和麥朝文商討著訂婚事宜的時候,他也是盡量壓低著聲音的。不知道她怎麼會知道他即將訂婚的訊息。
“麥小姐親自告訴我的。”花似錦說,她也不隱瞞,只是誠實地把她訊息的來源招供出來。
“蘭菲告訴你的?”他皺著眉,不相信蘭菲會這麼無聊。他和蘭菲即將訂婚的訊息,今天皇帝才剛剛敲定,蘭菲就這麼迫不及待地跟花似錦說了?
“對。”花似錦說,“麥小姐拉著我陪她去買了做新嫁衣的紅鍛。麥小姐很體貼,她給王爺你也買了紅布,準備給你做新郎服。”
“蘭菲那家夥,竟然這麼迫不及待。”趙煊皺著眉頭說。
“表面上看,她好像是迫不及待,但其實她是在向我宣示主權。”花似錦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趙煊的胸膛,“她其實是在向我宣佈,不久的將來,五王爺你,就是她的夫君,跟我一丁點關系都沒有,叫我別痴心妄想了。”
“你是怎麼想的?”趙煊問。
“我還能怎麼想,以前我對五王爺從來就沒有痴心妄想過,以後更加不會痴心妄想了。”花似錦說,不知怎地,說完,她心中竟然有種荒涼的感覺。好像荒涼的曠野裡,只有她一個人獨自前往,親愛的夥伴已經離她遠去。
亙古的寂寞和荒涼。夾帶著她的無奈。
有原則的人,尤其是一個有原則的女人,真心很蛋疼。要是沒有原則,她也可以接受他的三妻四妾,甚至她可以委屈求全給他當妾,但是她偏偏原則性這麼強。
一個有著現代思想的女性靈魂,穿越到這個以男性為尊的朝代,在這個朝代的女人堆裡,她保持著眾人皆醉我獨醒的想法,真的很寂寞很荒涼。
“為什麼你不對我痴心妄想?”他目光探究地看著她。想從她臉上尋找真正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