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於是面色複雜地搖了搖頭,有些惋惜地說道:“罪不該死,何必自盡,這一切又不是你的錯,你一路走好!”
說完,老皇帝站了起來,他看了看太子,又看了看單玉鳳,皺著眉不悅地說道:“太子,你竟然跟風神教的女頭目來往,真是叫朕心寒。”
太子趕緊膝行到老皇帝腳下,“父皇明察,兒臣根本不知道她是風神教的頭目!”
“朕這種老眼暈花的人,都看得清她是風神教的頭目,你這種眼力比朕好的,竟然不知道?”
“兒臣知錯,兒臣確實不知情!”太子繼續為自己辯解道。
單玉鳳挾持著花似玉,遠遠地站在亭子的另一角,看著太子虛偽地求饒,虛偽地假裝不知道自己是風神教的頭目,她對太子表示深深地鄙視。
老皇帝瞥了太子一眼,懶得再理會他。轉頭沖趙煊說:“老五,這兒就交給你善後了。朕先回宮去了。”
“父皇,太子該如何處理?還請父皇明示!”趙煊問。
“讓他滾回東宮去,禁足半個月!”老皇帝皺著眉頭說,他其實也很心塞,養了二十八年的兒子,到頭來卻被告知,原來那並不是自己的兒子,這筆賬,他得找個時間,跟解皇後好好算算。
老皇帝說完,徑自回宮去了。
趙煊叫人上來,把朱雄的屍體搬下去火化。
現在的鳳凰亭裡,只剩下趙煊和他的兩個侍衛李廣和張沖,以及對面挾持著花似玉的單玉鳳。
方才朱雄自盡的時候,地上還殘留著一攤血跡,散發著磣人的血腥味。
趙煊雙手負在背後,眸光意味不明地看著單玉鳳,“單表妹,你看你的合夥人都被禁足半個月了,你現在還挾持著花似玉有何用?放了她吧。”
他說放了她吧,這句話說得非常漫不經心,聽起來就好像單玉鳳放不放花似玉,他都無所謂似的。
單玉鳳卻當他是在跟自己打心理戰,她認定他很想她放了他心愛的女人,表面上卻裝作無所謂。畢竟她在德王府潛伏過,自認為對趙煊還是瞭解的。
在她看來,趙煊就是一腹黑的老狐貍。
“五王爺,你的桃花可真是旺啊!”單玉鳳不但沒有放了花似玉,反而陰陽怪氣地說道,語氣中盡是酸溜溜的意味。“以前是上官蘭,後來是解元香、花似錦,如今輪到花似玉了。”
只是,她這麼努力愛他,為什麼在他身邊的女人,卻一直輪不到她?
“本王的桃花一向很旺。”趙煊淡然地說。這話自他嘴裡出來,倒是一點也不讓人覺得狂妄,反而覺得理所當然。只要他願意,確實要有多少桃花,就有多少桃花。
單玉鳳厭惡地踢了花似玉一腳,對趙煊說:“這個女人渾身上下透著假,簡直比她姐姐還討厭,難道王爺你看不出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