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趙煊微微皺著眉。“太子,我們男人之間的事情,由我們男人來解決好了,你拿個女人來威脅我,算什麼本事?”
站在邊上的單玉鳳聞言,拔了劍,也架在花似玉的脖子上,“不止你們男人之間的事情,還有我跟你之間的事情呢。我是女的,我可以拿女人來威脅你!”
“快把朱雄交出來!”太子切齒咬牙地說,眼中兇光畢露。
“不知太子可曉得朱雄的身份?”趙煊忽然悠悠地問。
太子怔了怔,“不知道,本太子什麼都不知道。”
他回答得有些氣急敗壞。
“太子既然不知道朱雄的身份,為什麼卻要綁了花似玉,讓我拿朱雄來交換?”趙煊問,眼底閃過一抹嘲弄的神色。
太子越發氣憤,怒瞪著趙煊,說道:“你心知肚明,何必還要假惺惺地追問?”他自己不願意說出那個他自己都不想面對的事實。
趙煊點點頭:“對了,我最近聽到一個傳聞,說太子你並非父皇親生的……”
“趙煊,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太子低吼一聲,在他看來,趙煊根本就是卑鄙地想搶奪他的太子之位,用心險惡。
“其實,我過來的時候,把你的親生父親也帶來了。你父親因為你,被解家人追殺了二十八年,生活顛沛流離,極其艱苦,非常不容易,為了他能看一眼你,我把他帶來了。”
趙煊說完,拍了拍手,片刻之後,李廣和張沖便帶著朱雄走上來了,走進涼亭裡。
朱雄沒有被捆手捆腳,手腳自由,不受羈押。
朱雄走進涼亭的時候,他一眼就看見了太子趙爍,小眼睛裡不禁流露出悲喜交加的神色,明顯有著一個父親見到自己兒子的歡喜。
趙爍也盯著朱雄打量起來,只見朱雄一身僕人的短打衣著,樸素無華,一臉的滄桑。
父子兩人,同樣的獐頭鼠目,那相貌,簡直是同一個模子印出來的。
“兒子啊!”朱雄老淚縱橫,對著趙爍發自肺腑地喊了一聲。
趙爍卻深皺著眉頭,一副深惡痛絕的樣子,低低地怒吼一聲:“住嘴!誰是你兒子!”
朱雄一腔當爹的深情,卻遭到當兒子的嫌棄,一時間,他呆站在那裡有些手足無措。
趙煊皺著眉提醒:“太子,他可是你的親生父親!”
“你也閉嘴,你隨便找個人就說是我的親生父親,你為什麼不說是你的親生父親?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無非就是想把我從太子之位上拽下來,你自己坐上去!你就是想奪我的位子!”
朱雄呆呆地看著自己的兒子,他也是直到剛才才知道,原來自己的兒子,已經是個太子了。望著眼前一身華服的趙爍,朱雄又是高興又是心酸。
“太子,你別以為,人人都像你一樣,眼裡只有權勢地位。”趙煊說道。
“少廢話,那個人給我,花似玉還給你,咱們兩清!”太子說。
現場的人,誰都聽得明白,太子口中的那個人,指的是他的親生父親朱雄。
朱雄愣了愣,方才回過神來,原來,他在自己兒子嘴裡的稱呼,是毫不在意,甚至充滿漠視的“那個人”,他心中頓時湧起無限酸楚來。
“我可以把朱雄給你,但是我希望你好好對待他,畢竟他因為你被追殺了二十八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