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俯在她耳邊,低沉好聽的聲音盤旋在她耳畔,“花似錦,你敢再跟唐時駿情投意合試試?敢再跟他公然調情試試?”
即使是霸道威脅的話,從他嘴裡出來,也是那般動聽,雖然那話裡的內容很不動聽。
花似錦雖然被他剛才一番強吻吻得有些暈頭轉向,不辨東南西北。但是她內心的理智回來了,;因此她全然沒有把他那些威脅的話放到心上。
被強吻也就罷了,她還要去記住他那些威脅的話,那她豈不是自找虐?
趙煊對她威脅了一番之後,也便松開了她。他整了整他自己身上的錦袍,頓時又恢複了一副高冷優雅的樣子。
他深深地瞥了她一眼,眼底仍似帶著警告。
花似錦頓時覺得這人太霸道太可惡!
他衣衫整齊地離開了,連背影都顯得優雅高貴。
倒是花似錦衣裳有些淩亂,頭發更是被他揉得亂糟糟的。花似錦站在一口水缸邊,把水缸的水面當成鏡子,照著水面鏡子把衣裳和頭發都整理了一頓,方才敢出去店裡。
此時,趙煊已經離開了,花似錦瞥了一眼對面,他沒在對面花似玉的店裡,那想必是回德王府去了。
倒是唐時駿還在。
他見花似錦從裡面出來,目光在她身上睃巡了一遍,視線在她脖子上停了停,然後掠開,臉上似有痛苦的神情。
花似錦卻在故作鎮定和無所謂,她對唐時駿說:“不好意思,那人太沒禮貌,咱們不跟他一般見識。”
“誰叫他是王爺!”唐時駿說,語氣中帶著淡淡的傷感。
花似錦覺得他的傷感有點讓她費解。
“我先回去了,以後再來看你。”唐時駿說,臉上仍然揮之不去的傷感。
花似錦好想問他,你丫到底在傷感個毛線啊?
最後,她終究什麼也沒問,把他送到門口。
唐時駿臨走的時候,目光有些痛苦地看著她,視線又在她的脖子上停了停,然後他顯得更加痛苦了。
似是遲疑了很久,他忽然問:“剛才在後院裡,他沒對你做什麼吧?”
花似錦臉上紅了一下,繼而故作鎮定地答:“沒有,青天白日的,他能對我做什麼?”
“沒有就好。”唐時駿說。然後他又遲疑了一瞬,“我父母前些日子問起你,他們說,如果咱們兩個仍然情投意合的話,他們支援咱們重新在一起。你知道,我娘一直很喜歡你。你來京城這麼久,一直沒去看她,她挺傷心的。”
花似錦“哦”了一聲,腦海裡搜尋著唐時駿他娘李氏的身影,從這個身體原主的記憶來看,唐時駿他娘李氏的確一直很喜歡花似錦。“替我向伯母問好,有空我會上門去看她的。”
“嗯,我會轉告她的。”唐時駿眼底的傷感,似乎消散了一些。
兩人在濟世堂門口,揮手告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