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似錦不知為什麼,剛才不去瞥對面布行一眼還好,這瞥了一眼之後,她的情緒就不受控制地開始壓抑難受起來,她忍不住又悄悄瞥了一眼,見趙煊正在跟花似玉談笑風生,她心裡不知怎麼地,忽然很惱火,很想摔東西!
可是,店裡的每一樣東西,都是她一手辛辛苦苦添置的,她想摔,又怕摔了之後心疼,愣是忍住了。索性鬱悶地跑到後院去,至於對面那一對眉來眼去的男女,眼不見為淨!
她跑到後院,剛剛在搖椅上躺下去,秋月便進來了。
秋月進來之後,抬頭望了眼豔陽高照的天空,又看了看曬棚上空空如也的竹框。她皺了皺眉頭,前兩天天氣不好,花似錦反複唸叨著天氣好的話,一定要抓緊時間曬藥材的,今天這麼好的天氣,她居然卻不把藥材翻出來曬曬?
秋月朝花似錦走過去,站著把閉目養神的花似錦,從上到下看了個遍,似乎想把她身上不對勁的地方找出來,“掌櫃的,你今天怎麼了?一副丟了魂兒的樣子!”
花似錦聽了,猛地睜開眼睛,有沒有搞錯?她幹活的時候,出了點差錯,大牛說她今天很不對勁。她索性不幹活了,就在這搖椅上躺上,靜靜地躺著,什麼情緒都沒流露,可是,秋月卻跑來說她一副丟了魂兒的樣子。
她很不服氣,梗著脖子問秋月,“真是奇了怪了,我好好兒地躺在這歇息,你哪隻眼睛看見我丟了魂了?”
秋月“哧”的一聲笑了:“掌櫃的,你今天的舉動很異常,平時這個時候,你是在幹活,而不是在歇息的。”
花似錦無語撫額:“我是鐵打的嗎?我累的時候,還不許我歇息歇息啊,歇息一下就說我舉動異常,這是什麼道理啊!”
“還有,你平時很親切很溫柔的,今天像個火藥桶似的,一點就炸,跟誰說話都顯得不耐煩,彷彿隨時要爆發脾氣。”
花似錦不由得有些訕訕的,“不會吧,我依然是親切溫柔啊。”
“哼,還親切溫柔呢,擺出一張臭臉,人見人怕!看得出你心情不好,是不是因為五王爺呀?”秋月在她旁邊的矮凳上坐上,眨巴著探究的眼睛看著花似錦。
花似錦聽了,霍地一下子站起來,朝曬棚走去,一邊曬藥材,一邊說:“你少自以為是了,我才沒有心情不好呢。”
秋月繼續眨巴著眼睛看她,暗笑,這家夥終於想起來該曬藥材了。只是,她把曬好的藥材拿出來曬,而該曬的藥材卻忘了。
“掌櫃的,曬錯啦,那些是已經曬好的了。”秋月臉上憋著笑說。
“啊?”花似錦定睛一看,果然曬錯了,該曬的沒曬,不該曬的卻拿出來曬。
她於是一下子火氣發作,啪地把藥材扔進竹筐裡。心裡惱恨自己今天連連出錯,這到底是怎麼了?難道真的是因為看見趙煊又去了花似玉的店裡,卻沒來好她這邊,所以她生氣了?
“五王爺去了對面布行,卻沒有來咱們店裡,雖然有點奇怪,但我覺得,五王爺這樣做,必定是事出有因的。”
秋月說得一副客觀公正的樣子,花似錦卻知道,秋月這丫頭,根本就跟趙煊是同一個鼻孔出氣的。
“我管他什麼原因!花似玉跟我關系不好,他是知道的,如今他總是這麼高調地往花似玉的店裡跑,擺明就是故意氣我的吧。”花似錦惱火地說。
她想來想去,想去想來,最近她並沒幹過什麼得罪他的事情啊。真是越想越惱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