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盯著他的眼神,不由自主地就流露出驚懼來。
“王爺,你想幹什麼?”雖然覺得問了也是白問,但她還本能地問了一句。
趙煊沒有回答她的話。
他嘴唇緊抿成一線,見花似錦對他一副戒備的樣子,他眸光沉了沉。
花似錦可不想坐以待斃。趙煊力大無窮,倘若他想要捂死自己,那就跟捏死一隻螞蟻那麼簡單。
因此花似錦慌的屁股離開春椅,趕緊拔腿就跑。
誰知她的手正要去開門。
趙煊卻已經追上來了,他揪住她的後衣領,氣咻咻地說:“你還跑!”
被他揪住了的花似錦,自然沒能開啟門逃出去。
趙煊把她抵在房門上,將她的身體反轉過來,一隻手捏著她的下巴,不讓她的腦袋亂動,另一隻手則拿著那條毛巾,往她臉上捂去。
花似錦心中哀嚎一聲,媽蛋要死了,這男人還真是絕情,說弄死她就弄死她。
反正掙不過他,她閉上眼睛,開始等死。
花似錦閉上眼的時候,她感覺到趙煊並沒有拿毛巾捂著她的口鼻,而是下了勁狠地用毛巾擦著她的臉頰,他擦得很出力,彷彿想把她的臉頰給擦下一層皮來。
一會兒之後,就在花似錦感覺自己的臉,快要被擦得腫起來的時候,,趙煊這才喘著粗氣放開她。給她擦個臉都擦得喘粗氣,可想他剛才擦的時候,是下了死勁的。
花似錦好像看著一個深度神經病似的看著他。她真的很想大罵他一句。但是她又生怕遭他報複,再被他狠狠地拿毛巾擦臉,她雖然是靠才華取勝了,但是臉蛋也非常重要。
趙煊雖然放開了她,但是他卻仍站在那裡,沒有走,目光熾熱地盯著她看。忽然,他又捏住了她的下巴,把她的臉抬了抬,接著他俯下頭來,一個濕潤的吻,突如其來地,印在他方才給她用毛巾擦過的臉頰上。
花似錦腦海中靈光一現,忽然就閃過趙燁送她回濟世堂時,在她臉頰上偷的一個吻。
趙煊拿白毛巾用力擦她臉頰的地方,恰好是趙燁偷吻她的地方。
花似錦愣怔了下,趙煊忽然如此發神經,敢情他看到了趙燁偷吻她了。
趙煊在她那被擦得快破皮的臉上,印了一個吻之後,接著就深深地看著她,良久,他說了一句話:“老八是個花心的家夥!”
他竟公然說起自己親弟弟的壞話來。
“八王爺是花心,可你還是個鰥夫呢!”花似錦半開玩笑半譏諷地說道。
但她這句話一說出口,她當下就有些後悔了。
為著她這句開玩笑的話,兩人同時都怔了怔,因為兩人都想起了鄭秀。
鄭秀是個尷尬的人物,這時想起她,彷彿有一盆冷水驀地澆了下來,把花似錦給澆了個透心涼。
論起來,她其實就是,殺了趙煊正王妃的兇手呢。雖說是錯手的,並且鄭秀殺了楊嬤嬤,鄭秀也算死有餘辜。
但是鄭秀死了,如果她取代鄭秀的位置成了趙煊的女人,以後跟趙煊親熱的時候,鄭秀的臉就從腦海裡跳出來,想想都有點兒膈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