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廣眼神詭異地看了趙煊一眼,趙煊只問別人問題,讓別人來回答。很少有人問他問題讓他回答。
所以,李廣見花似錦一個接一個地問趙煊問題,他不禁有些替她擔心,等下趙煊不耐煩發威起來,她可有得受了。
然而,被問了問題的趙煊,居然心平氣和地回答起花似錦的問題來,“等他們找到太子的生父,當然只有一個結果,那就是當場殺掉。”
“啊?”花似錦驚得捂著嘴巴,“這麼殘忍,那可是太子的生父啊!”
“正因為是太子的生父,所以他才必須死。這麼多年來,解家一直在追殺太子的生父,太子的生父為了躲避追殺,埋名隱姓,東躲西藏的,活得像只老鼠似的。”
花似錦天真地問:“可是,為什麼太子的生父就得死?”
趙煊甩給她一個“你太天真太單純”的眼神。說:“因為,當年解皇後患上了不育症,解家為了讓解皇後能保住後位,不惜假裝懷孕生育,十月懷胎期一到,解家人就悄悄抱了別人家剛出世的小孩進宮,充當解皇後生下來的孩子。”
花似錦“哦”了一聲,說:“我知道了,解家人瞞天過海欺騙皇上的行為,是要被砍頭的,鬧不好是誅連九族的大罪。為了保密,為瞭解家人,所以太子的親生父母必須死,所有知情人必須死。”
趙煊望著她笑道:“你也不笨嘛。”
花似錦頓時很驕傲,昂著下巴得瑟,“那當然。”
兩人各坐在椅子上,兩把椅子離得很近。
趙煊伸出手去,覆蓋在花似錦放在椅把手的纖手上,問:“怎麼樣?跟本王在一起,好玩嗎?”
額?怎麼忽然問她這種問題?
花似錦悄悄瞄向一旁,李廣筆直地站在邊上,下屬都還沒有走呢。他就忽地問起她這種問題來了,叫她怎麼回答。她只好盡往他喜歡聽的方面回答。
“嗯,好玩。”
這個問題回答起來,倒是一點都不違心,她跟他在一起,有時候的確挺好玩的。
“那你喜歡和本王在一起嗎?”趙煊又問她,眸光霸道執拗地看著她。
花似錦忍不住又去瞄了李廣一眼。李廣在那裡站在筆直,看上去面無表情的樣子,其實他在忍著笑。
李廣是不是也覺得,他的主子這個問題特別幼稚好笑?
趙煊見花似錦不回答他的問題,眼睛老往李廣身上飄去。想來她是因為李廣在場,所以羞澀了。
於是他抬眸瞥了眼李廣,不悅地說:“你這家夥怎麼還不出去?”
李廣倒也直言不諱,“卑職今晚覺得王爺特別有意思,所以想留下來聽王爺多說幾句有意思的話!”
趙煊臉色一黑,“滾——”
“是!”李廣忍著笑,一本正經地“滾”出去了。走到門邊,他還非常殷勤地給他們關上門。
李廣這顆巨型電燈泡走了,房間裡只剩下她和趙煊,不知怎麼地,她覺得氣氛反而更加尷尬了。
當然,趙煊高高在上,俯瞰一切,他自是不會尷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