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榴向來快言快語:“唐大人,眼下我們不是出來玩的,我們是來找客棧投宿的。剛好看到這一家,就看見你從裡面走出來了。”
“你們來這裡找客棧投宿?我不是聽說你們住在新龍客棧嗎?”唐時駿問。
花似錦說:“嗯,原本是住在新龍客棧的,但覺得那裡不怎麼安全,曾經晚上遭遇了刺客,我想換個客棧,所以找到這裡來了。”
“那不如跟我住同一個客棧吧,我的隔壁正好有空房!”唐時駿熱情地邀請她。
花似錦正有此意。
當下她挽起了唐時駿的手,走進客棧裡去登記房間。在她心目中,她跟唐時駿仍然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的樣子,因此她挽著唐時駿的手,感覺再自然不過了。
此時不遠處的地方,趙煊正騎著一匹高頭大馬停在那裡,後面跟著李廣和張沖。
趙煊的視線,久久定格在花似錦挽著唐時駿的那隻手上,他臉色陰沉,眼底滿是陰霾。
身後,李廣還不識時宜地和張沖感慨道:“真奇怪,花掌櫃的這兩天跟唐大人好像走得蠻近的。”
“嗯,轉變得太快了,難怪人們常說女人心海底針!”張沖說。
頓了頓,張沖又說:“不過我看花掌櫃的跟唐大人在一起,好像挺和諧挺般配的,看上去像一對金童玉女。”
李廣聞言,趕緊朝張沖比手勢噓了一下,“小點聲,小心咱們王爺聽見了。”
他們自以為議論的聲音足夠小,趙煊不會聽到。
結果趙煊的聽力太好,把他們的對話統統聽到了。
只見他掀目看向悅來客棧,惱怒地對身後那兩人說:“噓什麼噓,本王全都聽見了,你們這兩個吃裡扒外的家夥!”
李廣和張沖面面相覷,一臉委屈,他們說的全都是真話,什麼時候吃裡扒外了?
趙煊方才看見花似錦,他本來是想上前去的,結果卻看見她興高采烈地跟唐時駿在一起,她還挽著唐時駿的手臂,兩人一起進悅來客棧去了。
趙煊氣得一陣愣怔,他停在那裡,努力轉動著腹黑的心思。然而心思轉來轉去卻愣是轉不動,他發現自己盛怒之下,什麼腹黑的手段和招數都想不出來。於是幹脆拍馬上前,想要直接進了悅來酒店,簡單粗暴地把花似錦給揪出來。
他剛在悅來酒店下了馬,就聽見客棧裡有人大喊,“不好了,殺人啦,死人啦!”
趙煊心髒一揪緊,猛地想起花似錦來,這家夥最近很倒黴,總有人想要她的命,這會兒難道是她出事了?
他趕緊把韁繩扔給客棧裡牽馬的小廝,慌得連忙紮進客棧裡。
每往裡面走一步,他的心就緊張幾分。
萬一真是花似錦被刺死了,他要怎麼辦?
客棧的後院裡,一群人圍成了一個圓圈,據說被刺者就在那個圓圈裡。
人圍得太多,趙煊一時擠不進去,便扯住一個人,急切地問:“死人了沒?”
那人搖搖頭:“據說沒死。”
趙煊又再問:“那傷者是男的還是女的?”
這回那人篤定地回答:“是個男的。”
趙煊馬上長籲了一口氣,還好!
“喂,你們別圍過來,都讓開啊,再這樣圍著會死人的!”一個清脆的女聲帶著明顯的哭腔傳入趙煊的耳膜。
趙煊一驚,這是花似錦的聲音,他馬上不顧一切地撥開人群,一邊說:“讓開!讓開!別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