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時駿懵懵然地看著趙煊,說實話,作為當事人,他對答案很好奇。
花似錦也很好奇。
兩個人都支愣著耳朵傾聽。
“因為你對花似錦的感情,不夠堅定!”趙煊緩緩地吐出這麼一句。“如果你足夠堅定,她就不會被設計嫁給一個七十多歲的老頭兒,她也不用雞飛蛋打地逃婚,最後砸壞本王的馬車,落入我的懷裡!”
不知怎麼地,花似錦覺得,趙煊的話聽起來,竟然還蠻有道理的。
唐時駿陷入沉默中,一時不知如何回應才好。
趙煊繼續說道:“所以,你不配擁有她!”
這個結論,他語氣聽著霸道,帶著不容置喙的意味。
唐時駿似乎深受打擊,或者說無地自容,他霍地一下站起來,看得出情緒略帶沮喪,“我先走了。”
說完,唐時駿還真的轉身就走了。
“喂,唐大人!”花似錦站了起來,著急地喊住他。
見他彷彿沒聽到似的,她又再喊了一聲,“時駿哥!”
然而唐時駿仍然沒聽到似的,頭也不回地走了。
該死,他說他請客的,然後點了這一桌子吃的,可他都還沒有結賬就走了!唐時駿這一走,豈不是意味著這一桌子要由她來買單!
花似錦哀嚎不已,心下好生肉疼,表現到臉上,表情就很糾結!
趙煊坐在她對面上,好整以暇地看著她臉上糾結的表情,譏諷說:“你再叫一百句哥都沒有用!”
花似錦心中惱火,“你幹嗎要和他說那樣的話?把人都給氣跑了!”
你等他結完賬再氣跑他不遲啊!
“本王剛剛跟他說過那麼多話,你指的是哪一句?”趙煊問,眼底的陰霾仍沒散去。
“你幹嗎說他不配擁有我?這話也太傷他自尊了吧?”花似錦直言不諱地說。
“怎麼?你心疼了?”趙煊盯著她,眼眸閃著寒光。“還是說,你覺得他很配擁有你?”
花似錦無語,她才懶得回答他拋過來的,這麼令人蛋疼的問題。
“你可別忘了,當初要不是本王正好經過救了你,你那婚就逃不成了。”趙煊又說。
“所以呢?”花似錦一時不清楚他是什麼意思。
趙煊眸光幽深地盯著她,他敲著桌子,一字一頓嚴肅地說:“所以,本王才是你命中註定的真命天子!”
切!花似錦在心底嗤笑起來,這人臉皮是真厚得沒邊沒際了。
當然,她心底的鄙視,絲毫不敢表現在臉上。
她只是以一副呆萌的表情看著他。表示她對他的話持呆萌的態度,反正不會是正色嚴肅的態度。
地方特色小吃味道倒是不錯。但是因為有趙煊這個氣場迫人的家夥在,而且他還趕跑了買單的人,害得她吃得沒滋沒味的。
吃完要走的時候,花似錦理壯氣直地喊了一聲:“石榴,去結賬吧。”
石榴聽了一驚,眼睛瞪得溜圓,繼而哭喪著臉說:“姐姐今天出門沒有帶銀子嗎?我也沒有帶銀子啊。”
花似錦此刻的表情真是風中淩亂了,“平時出門,不都是由你帶著銀子嗎?”
石榴懊惱地低頭,囁嚅著說:“我、我不小心給忘記了。”
花似錦嘆了一口氣,“那現在可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