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似錦覺得自己昨晚被黑衣人那麼一嚇,如今變得格外的粘人,“你有什麼重要的事情,非得去花員外府才能辦?你去花員外府,無非就是去看望一下為了你受傷的花似玉!”
趙煊愣了愣,這家夥這是怎麼了?怎麼忽然會這麼刁蠻這麼不講理了,她以前可是從不粘人的。
他只當她是在吃花似玉的醋,卻不知道她其實是在害怕。趙煊一不在身邊,花似錦就覺得那個黑衣人無處不在。
“我晚上再來陪你。”趙煊堅持要去,還對花似錦說了一句承諾。
“你如果現在去花員外府看花似玉,那麼你晚上也不用來了。”花似錦賭氣地說道。“花似玉那傷勢看著很嚴重的樣子,其實根本就不嚴重,傷口雖然砍得深,卻恰到好處,既沒傷到骨頭,也沒到內髒,只不過以後恢複了之後,多了一條傷疤罷了。”
趙煊定定地看著她,彷彿在看著一個陌生人,記憶中的花似錦,她妙手仁心,心胸什麼時候這麼狹隘過?
他忍著性子說:“本王去去就來。”
“不要去!”花似錦驀地擋在他身前,從來沒有這麼為難過他。
“胡鬧!”趙煊撂下一句,推開她,徑直離開了。
花似錦看著趙煊離開的身影,心裡感覺有點鬱悶。她難得任性一回,趙煊完全不給面子啊。
“呼——”她一氣又重新躺回床上去。
閉上眼睛,眼前卻似乎總有一雙怨毒的眼睛須晃來晃去的,晃得她一陣毛骨悚然。
今天早上看到的那個戴蝴蝶形面具的家夥,到底是什麼人?
這時候,房間“吱呀”一聲,石榴走了進來。
“花姐姐,你怎麼躺這麼無精打彩的,你沒事吧?”
“沒事,就是累而已。”花似錦掩飾說。其實她這會兒不覺得累了,她覺得很鬱悶。
“哦,花姐姐在濟世堂的時候,有時比在這裡還忙得多,怎麼從來沒見你喊過一聲累啊?”石榴眼底含笑地瞥了她一眼,“我看花姐姐不是累,是心情不好。”
花似錦霍地從床上坐起來,問:“怎麼,我臉上有明明白白地寫著,我心情不好嗎?”
“是啊。”石榴點點頭,“臉上明明白白地寫著,心情不好,誰也不要來惹我!”
花似錦於是感覺更鬱悶了,連石榴都看出來她心情不好,而趙煊沒理由看不出來,然而他不顧她的阻撓,他就這樣走了,去花員外看花似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