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僕兩人此刻的想法高度一致:未來的岳父和岳母,難道趙煊準備把花似玉納入德王府?
花似錦默默地放下了筷子,石榴也不吃了。
趙煊感覺奇怪,掃了他們一眼,“你們倆怎麼了?”
花似錦冷冷地看著他,問:“你怎麼還吃得下,難道你沒有在我父親家吃過早飯?”
“我在你父親家吃過了。我現在完全是為了陪你而吃的。”趙煊說得還挺誠摯的。
花似錦卻不領情,嗤笑一聲,“還真是難為王爺你了,既想討好那邊,又想討好這邊。”
頓了頓,她又說:“我吃好了,你用不著陪我了,小心撐死了,我可賠不了皇上一個棟梁之材!”
趙煊看著她,似乎被氣得不輕的樣子,“昨晚腦袋被嚇壞了吧,怎麼今天說話一副陰陽怪氣的樣子?”
花似錦不吭聲。
趙煊擱下筷子,對她說:“今天你陪我出去逛一逛,瞭解瞭解一下官民騷亂事件的始末。”
“啊?”花似錦拒絕說,“我只是一個大夫,我不會查案,更不知如何去了解民情。”
“不用你查案,更不用你去了解民情,這些都是我的工作,你只需跟著我就行。我得把你帶在身邊才放心。”趙煊掃了她一眼說。
“好啊。”原來他是想時時刻刻保護她呢,她現在很沒有安全感,正求之不得呢。“我就勉為其難陪你去吧。”
趙煊瞅著她,說:“勉為其難?哼,你知不知道多少女人想要本王帶著,本王都不帶,偏偏帶你,你不感恩戴德,居然還用了勉為其難這個詞。”
花似錦還想要尋求他的保護呢,不好再對他冷嘲熱諷的,便說:“感恩戴德就免了,總之很榮幸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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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兩人開始在雲州城體察民情。
前些日子,雲州城出現了一起因為稅收而暴亂的事件。
一開始朝廷還以為風神教的人在當地搗亂,後來才知道,根本是當地的貪官汙吏私自提高了商業稅,害得雲州城的商販全部都經營不下去了,沒有了活路,於是商販進行了遊街抗議活動。
一眾貪官汙吏怕商販們把事情鬧大會累及頭上的烏紗帽,於是對遊街抗議的商販們進行了武力鎮壓,不料引起了武鬥。一場沖突,當場打死打傷了十幾人。
事情真鬧大了,不由貪官汙吏們控制了,他們便對上謊稱,說參加遊街抗議的都是一群刁民,他們不得已這才用暴力去鎮壓。
此時此刻,趙煊和花似錦在一個中年人的帶領下,前往另一個被打傷的商販家中探望。
據說那個被打傷的商販姓肖名雄。是個五十幾歲的鰥居老人,無兒無女,在集市中經營著一個菜檔度日。
一向低調並且老實巴交的肖雄,因為不滿稅收太重,故而也參加遊行。結果卻因為沒有年輕人跑得快,因而被官兵抓住了一頓暴打,打成了重傷,目前只能臥病在床,連菜也賣不成了。
去肖雄家的路段很不好走,路面沆沆窪窪高高低低的,稍不小心就會崴到腳。因此趙煊體貼地提醒花似錦說:“小心腳下!”
花似錦“嗯”了一聲,真的就開始小心腳下來,只顧低頭走路看路況,一頭撞在在趙煊後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