暈過去的時候,花似錦忽然意識到,那一盒散發著奇香的胭脂水粉有問題。
花似錦醒轉過來的時候,感覺渾身躁熱,體內似乎湧動著一股奇怪的熱流。她爬起來,再看看四周,她躺在一間柴房裡的草堆上。一群男人笑嘻嘻地朝她靠近。
她本能地意識到體內那股熱流的邪惡,極力地想要壓制它,然而,越壓制越膨脹得瘋狂。她潛意識厭惡那一群朝她圍過來的笑得猥瑣的男人,身體卻在歡迎他們的靠近。
花似錦在混沌無法控制的意識中,蜷縮著身體,想要盡量地保護自己,抵制體內那股莫名的熱流。
她聽到那群男人在商量誰先誰後,惡心得想吐。想要站起來,卻渾身綿軟得像軟體動物。花似錦感覺自己眼下好像一條滑溜溜的蛇,只想攀援著什麼而上。
不知過了多久,那幫男人終於商量好了先後的問題。這群人開始走出柴房,守著柴房門口,只剩下老大在裡頭。作為老大,當然有先上的權利。
當那個老大逼近花似錦,粗壯的手指即將按上花似錦的肩頭時,門外忽然傳來一陣噼哩啪啦的聲音,聽起來好像是誰在練習打沙包似的,接著,一聲接一聲的慘叫傳進柴房裡那個老大的耳膜。
那個老大怔了一怔,眉頭惱怒地皺了起來,即將碰上花似錦的手縮了回去。
“直娘賊!是誰在外面吵嚷,擾了老子的興頭。”那個老大罵罵咧咧的,提著刀往門口走去。
他剛剛開啟門,便被門外的人當胸踹了一腳,他那麼肥胖的身體隨即被飛起來,“砰”的一聲摔落在地上,半天起不來。
門外的人踹飛那個老大時,他沖進柴房來,一身朱紅色的錦袍,張揚著大寫的囂張。這人容貌俊朗,眼睛炯炯有神,彷彿能把人的心思看穿,生就一副梟勇之相。
正是仇不悔。
他在柴房裡掃了一遍之後,視線落在蜷縮在草堆上的花似錦。
“小師妹!”仇不悔幾步走了過來,一把拉起花似錦的胳膊。他感覺花似錦渾身熱烘烘的。
花似錦聽見仇不悔的呼喚,她抬起頭來,此時的她面頰酡紅,眼神迷離誘惑,朱唇紅豔潤澤,整個狀態彷彿喝醉酒了似的。
“小師妹,你怎麼樣了?”仇不悔急切地搖了她兩下。感覺她渾身軟綿綿的,搖起來軟得像皮鞭子。
花似錦被她拽著胳膊拉起來,她抬眼一看,驀地嫣然一笑,她伸手扯著來人的衣襟,說:“王爺,你一向不是隻穿玄黑色或者深藍色兩種色系麼?今天怎麼穿起這麼騷包的朱紅色來了?”
仇不悔聞言,眉心一皺,知道她把自己當成趙煊了,心中雖有幾分不高興,卻仍然拽起她,數落說:“你能走不?無法保護自己就不要單獨出來,江湖險惡知不知道。”
花似錦卻忽地雙手攥住仇不悔的衣襟,不滿地質問道:“你今天穿得這麼紅這麼騷包,你說,你是不是又要和別人成親?你是不是又要當新郎倌了?”
仇不悔無奈地把她的手從自己的衣袖上扯下來,將她一雙手緊緊握住,防止她再到處亂扯,亂扯了他那騷包的錦袍。
“別鬧了!來,我帶你離開這裡!”仇不悔挾起她的腰就要往外走。
“我沒鬧!”花似目光迷離,面頰酡紅,她嘟著紅豔的嘴唇湊近仇不悔,同時一記粉拳擂在仇不悔的胸口上,“趙煊,你為什麼不能老老實實地守著一個女人就好,你為什麼要招惹這個女人那個女人的?”
仇不悔心知她不是說自己,但他還是由衷地回應說:“小師妹,只要你願意,我能夠老老實實地守著你一個人,我保證,我不會去招惹別的女人!”
仇不悔的話音剛落,花似錦就熱情地湊了上去,雙手環住了他的腰,彷彿一條柔軟的水蛇似的,同時還嘟起紅唇往仇不悔跟前湊。“趙煊,那你今天要了我吧!”
她眼神迷離誘惑,熱情地邀請著男人。
仇不悔眸光一深,心中一陣苦澀。花似錦擁抱著他,邀請他,喊的卻是另一個男人的名字。
他暗暗咬牙,索性想把一個勁往她懷裡鑽的女人給推開,卻無論如何下不了手去。
只得抱起她,“我帶你離開這裡。”
仇不悔剛剛抱起花似錦,門口人影一閃。一個嬌俏的少女站在門邊,她目瞪口呆地看著仇不悔懷裡抱著個女人,那女人極其不安分,臉紅得像喝醉酒似的。於是劉婉兒跺著腳忿恨地說:“不悔哥哥,你你你怎麼可以這樣抱著那個女人,你都從來沒這麼抱過我!”
劉婉兒看見仇不悔抱著花似錦,心中醋意大發,沖上前去,伸手就要把花似錦從仇不悔的懷裡給拉下來。
“下來下來,你個不要臉的女人,你給我下來!”劉婉兒抓著花似錦的胳膊,一心想要把她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