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似錦愣怔地看著他,難道不是麼?難道他不是因為白淨長得太帥太陽光,而且又會討她歡心,所以才被趙煊給誣蔑進牢裡的麼?
“不好意思,那算我說錯了。”花似錦朝趙煊躬了躬身,當作道歉的意思。“請王爺放開我的手,店裡少了一個夥計,我現在忙得要命,很多事情都要自己做。”
“你很忙?管理區區一個濟世堂,你能忙得過本王嗎?你以為我到濟世堂來,是因為太清閑了所以才來的嗎?我跟你說吧,每次到濟世堂來,我可都是百忙之中抽空來的。”趙煊頗有些怨氣地說。
花似錦瞅了他一眼,問:“所以呢?”
“所以叫你不要再糾結於白淨的事情了,愉快地跟我相處豈不是更好?珍惜我這百忙之中抽空出來見你的時間,豈不是更有意義?”趙煊說著,眼角眉梢,竟然帶著無恥的飛揚的笑意,先前的高冷和無情,此刻都統統不見了。
花似錦卻不想理他,這家夥不高興就把人給揍哭,高興就給顆糖吃,她花似錦雖然身份卑賤,但她也不是好哄的。“是啊,王爺是咱們大燕的棟梁之材,天天日理萬機,的確比我這種只為著利錢蠅營狗茍的家夥要忙多了。既然王爺那麼忙,那就自去忙好了,不必在我這裡浪費大把寶貴的時間。”
花似錦此刻是真的惱恨他,她想到前面店鋪裡去,手臂卻被他牢牢扣住。花似錦掙得滿臉通紅,也掙不脫他的鉗制,於是她惱怒地瞪著她,譏諷地說:“王爺你長年累月操練出來的這一身力氣,難道就是為了對付我這種柔弱的女子?”
用那麼大的手勁對付一個弱女子,他也好意思?
趙煊似笑非笑地看著她,暗哼了一聲,“你能算是柔弱女子嗎?”
什麼意思?難道他覺得她很彪悍?
好,那她就彪悍給他看!
她無論怎麼掙都掙不脫他的手,她幹脆就不再掙了。她目光幽暗了一下,忽然低下頭去,一口咬住了趙煊的手背。
趙煊手背吃疼,啊的暗籲了一聲,手掌本能地鬆了開來。
花似錦趁趙煊的手掌松開自己的那一瞬,靈巧地跑了開去,在距離趙煊兩米之外的地方站定,對著趙煊抿唇得瑟一笑。哼,姐可不是你想弄哭就掉淚,想給糖就接受的。
暈黃的夕照下,花似錦對著趙煊得瑟一笑之後,徑自跑進店裡去了。
趙煊卻站在那裡怔了怔,覺得剛才在暈黃的夕照下,花似錦那個咬了他之後得瑟的笑容,對他來說,美得驚心動魂,美得撓心撓肺。然而,正因為她的美,所以他很沒有安全感。
他舉起手,藉著微弱的夕陽光,看著自己的手背上,方才被花似錦咬出來的咬痕,他心想她的牙齒真是整齊啊,所以連牙齒的咬痕都這麼整齊。
他面無表情地撫摸了一遍手背上的那個咬痕。這是她在自己身上留下的痕跡呢。
趙煊那張面癱臉竟然掠過一抹詭異的滿足的微笑來,不知怎麼地,竟覺得花似錦在他手背上的咬痕很美很珍貴,他甚至希望那咬痕不要恢複,留存一輩子。
白淨被以偷竊的罪名抓進牢裡,被判了一個月的刑期。
這天,出於對白淨的愧疚,花似錦讓石榴提了不少吃的糕點,到六扇門監獄去白淨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