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似錦覺得,趙煊越來越賴皮了,也越來越不嚴肅了,以前他可是嚴肅得要死,一點玩笑也開不得的。
“喂,花似錦,你在磨蹭什麼,你倒快點叫啊。我在等著呢!”趙煊像一座小山似的站在她眼前,眼睛帶著壞笑盯著她。
“煊哥哥。”
叫就叫,誰怕誰!花似錦眼睛一閉,有氣無力地叫了一聲。
趙煊唇角一勾一扯,眼睛裡壞笑依舊,“你沒吃飯啊?怎麼叫個人還有氣有力的,一點誠意都沒有,不行,重新叫。”
“煊哥哥。”
花似錦稍稍提高了分貝,又重新叫了一聲。
趙煊卻仍然不滿意,“不行,哪有像你這麼叫人的,聽著活像招魂似的,你要叫得歡快,帶著感情色彩,知道不?重來。”
花似錦這下確信,她的確是挖了個坑把自己埋了,沒事逗逗高冷麵癱帥哥玩兒,是要付出代價的。
她眼底蘊含著惱意地瞅著趙煊,醞釀了一下情緒,用歡快振奮的語調叫了一聲:“煊哥哥——”
花似錦自己聽著,我去,怎麼那麼像以前解元香叫他的語調啊,惡心啊,她激靈靈地打了個寒顫,掉了一身雞皮疙瘩。
“哎,好妹妹!”趙煊居然微笑著,毫不害臊地應了她一聲。
“噗哈——”身後忽然傳來有人忍不住的笑聲。
花似錦趕緊轉過頭去看,發現剛才忍不住笑出聲來的家夥竟然是石榴,這家夥不知什麼時候竟然悄無聲息地溜進後院來了。她竟然毫無覺察。趙煊應該是覺察了,但他沒予以理會。
石榴左右手互搓著手臂,彷彿被花似錦方才叫趙煊那聲煊哥哥給冷到了似的,“肉麻啊!肉麻死我了!”
石榴一邊搓著手臂一邊偷笑著,自言自語般地說:“我是進來拿藥材的,我很快出去的,你們別管我,請繼續!”
“小丫頭片子,我叫你偷聽!”花似錦咬著嘴唇,彎腰隨手抄起一顆曬太陽的白菜幹,往石榴身上擲去,“你還笑,我讓你笑!”
石榴被花似錦扔來的白菜幹扔個正著,那白菜幹已經被曬得分量很輕,被扔了一點也不痛。石榴卻偏偏裝出很痛的樣子,“哎喲,花姐姐,我這就滾,我下次不敢了。”
石榴一邊說一邊滾出後院去,臉上帶著愉快的笑,不知不覺地哼起小曲兒來。看著花姐姐跟五王爺在一起吵吵鬧鬧,一對兒金童玉女,看著就是養眼!
要是楊嬤嬤有幸看著他們剛才在後院打情罵俏的場面就好了!石榴心想,楊嬤嬤疼愛了花姐姐那麼多年,看見花姐姐幸福,應該會含笑九泉的。
此刻的後院裡,剛才還打情罵俏的兩個人,聊天的內容已經轉換了。
“鄭秀那事,告一段落了嗎?”花似錦問。想起當日在天籟坊的情景,她仍然心有餘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