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前段時間你在大殿之上,當著皇上的面選擇了五王爺,如今五王爺已經將關爾雅,哦不,應該喊她鄭秀才對,五王爺已經將鄭秀娶進門了,那麼可能很快,五王爺應該也會把你納進德王府了。我擔心的是,這個鄭秀看起來並不是個省油的燈,她是個正王妃,你要是被五王爺納進府,你就要受她的管束。我怕鄭秀會欺負你!”
“所以我剛才說,天涯何處無芳草!”花似錦一邊說著一邊撫摸著自己的臉,“咱還這麼年輕貌美的,何必吊死在趙煊這棵樹上呢?我才去鄭秀手下受那口鳥氣呢!”
“那大小姐你的意思是?”
“反悔啊!耍賴啊!”花似錦漫不經心地說,彷彿關於耍賴和反悔,她幹起來已非常得心應手了一樣。
“噗——”楊嬤嬤笑了,“這樣也行啊。你可是當著皇上的面做出的選擇的。”
“皇上那麼忙,他才沒空理會我呢!”花似錦一副老賴的樣子說。“五王爺若提起這事,咱就當成耳邊風,沒有聽見!”
頓了頓,花似錦嘆了口氣,向楊嬤嬤坦白說:“不知道為什麼,一想起今晚是五王爺與鄭秀的洞房花燭夜,我這心裡頭就煩得很呢。”
楊嬤嬤笑道:“大小姐這是還放不下五王爺呢!”
花似錦在楊嬤嬤面前也懶得裝了,她嗯了一聲,說:“也許吧,這種心情真的很討厭!”
楊嬤嬤卻忽然詭異一笑,“大小姐你不必煩惱,反正今晚呢,他們絕對圓不了房!”
“啊?”花似錦聽楊嬤嬤忽然爆出這麼一句,頓感詫異,連忙追問:“嬤嬤你為何如此肯定?”
“我給五王爺敬酒的時候,在他的酒裡下了蒙汗藥,我敢保證,五王爺今晚宴席散了後,回到房裡他肯定呼呼大睡,啥事也幹不了。”楊嬤嬤說起這事的表情,輕松愉快得好像她什麼也沒幹過一樣。
“嬤嬤,我今晚才發現,原來你膽子這麼大!”花似錦眼睛瞪得溜圓,打死她也想不到,楊嬤嬤竟然會這麼做。為了她,楊嬤嬤也真是拼了。
“只要大小姐你能夠幸福,我膽子還可以再大些的。”楊嬤嬤嘿嘿地說道,那得意的樣子,真有些返老還童的惡作劇意味。
話說德王府那邊。
新房裡頭,趙煊和衣而臥,呼呼大睡。
鄭秀坐在床上,一直等待著趙煊忽然坐起來,和她溫柔,然後被翻紅浪。
結果她坐啊坐啊,一直枯坐到下半夜,趙煊卻像睡死過去一樣,別說忽然坐起來了,他連翻個身換個睡姿都沒有。
想像中趙煊式的溫存根本就沒有,獨自枯坐的鄭秀,心中越來越涼。
最後鄭秀實在熬不住了,也只得失望地倒頭睡了。
什麼春宵一刻值千金!鄭秀一想起這句話就很想粗魯地罵人。她的春宵就這樣在趙煊的呼呼大睡以及她的枯坐中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