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了?”花似錦被唐時駿的反應嚇了一跳。
唐時駿舉著方才覆蓋著花似錦的那隻手,只見手背上一片紅腫,整隻手輕微抖著,也不知是怎麼回事。
“怎麼會這樣?”花似錦微皺著眉問。然後她一轉頭,對上了趙煊那好整以暇似笑非笑的眼眸,眸光中閃過一絲奸滑的意味。花似錦忽然想起中秋盛宴那會,趙煊用一顆醃黃豆,就讓太子額頭上起了一個大包,可見這廝擅長於玩這種陰人的小暗器。
毫無疑問,唐時駿的手紅腫一片,肯定是他的傑作。
花似錦不由給趙煊投去鄙視的一瞥,趙煊接收到她鄙視的目光,不過,貌似他並不介意。
“你坐著,我來給你敷藥包紮。”花似錦對唐時駿說。
趙煊一聽,頓時有些後悔莫及,他弄傷唐時駿那隻碰過花似錦的手,然後唐時駿的手卻得到花似錦百般呵護的機會,他這真是馬前失蹄呢,虧大了!
趙煊氣場太強大了,強到唐時駿感到壓抑,無法再繼續待下去。再說他其實也懷疑自己的手傷得這麼突然,應該跟趙煊有關系,但他沒有證據,哪裡敢說出來。再說人家是堂堂五王爺,這麼一個尊貴的身份在那裡,就能把他給壓抑死。他怕花似錦給他敷藥包紮的時候,趙煊還不知要使什麼壞呢。
因此唐時駿連忙把手抽回,藏在身後,說:“不用了,不必麻煩了,這點小傷,過兩天就會好的。”
花似錦倒也不堅持,“我這有藥,你確定你不想敷藥?”
唐時駿無意中與趙煊對視了一下,發現趙煊的目光十分不善,他哪裡還敢敷藥逗留,倉促地起身告辭,飛也似的跑了。
趙煊看著唐時駿飛快跑掉的身影,冷嗤一聲:“哼,就這種膽子,也敢約別人私奔!”
花似錦吃了一驚,“王爺怎麼知道他約人私奔?”
趙煊厚顏無恥地吹牛:“本王有千裡目順風耳!誰揹著本王搞小動作,本王全都一清二楚!”
花似錦送了他一記白眼,“堂堂王爺,你竟然偷聽牆角?”
趙煊不悅爭辯,“什麼叫偷聽牆角,是你們倆卿卿我我的,連本王進來了都毫無察覺!”
花似錦咧嘴一笑,嬉皮笑臉地說:“看見人家卿卿我我的,王爺你就應該迴避呀應該掉頭走呀,你還跑出來打攪人家卿卿我我,你也忒不厚道了吧!”
趙煊臉一沉,“女孩子家家的,這麼不矜持,你還要臉不?”
“臉有何用?不要!”花似錦感覺自己的命運,老是被別人耍弄來耍弄去的,心裡老大不爽,就想嘴賤出出氣。
趙煊在她身邊一張圓凳上坐下去,“以後別在我的面前,再跟唐時駿哥哥妹妹的,唐時駿很有才能,我是個惜才的人,你可別逼我變成一個毀才的人!”
花似錦瞅著趙煊,眨巴眨巴著眼睛。“王爺,你恐嚇別人的樣子好可怕啊!”
“知道就好!”趙煊板著臉,故意端著一張陰鷙到嚇人的臉。
頓了一頓,趙煊又說:“今日在大殿之上,父皇說了,兩日之後,要讓你自己做出選擇,在我與許國舅兩人中間選一個。”
“我可以兩個人都不選嗎?”花似錦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問,這兩人都不是省油的燈,如果可以,她一個也不想選。